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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放心。”卓大鹏看卢有朋面色苍白,神情委顿,想到自进屋子就没听他说过一句话,想来是真的有病,就不再坚持。说道:“那好吧。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老夫知道诸位都是讲信用的人,绝对不会反悔。”他说着话,拉着侍茗走到门口,跨过门槛,转过身来,拿下放在侍茗后颈上的手,冲里面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突然间卓大鹏猛地抓住侍茗的腰窝,提起来直向屋里掼去,接着双手连扬,哧哧哧哧,三枚金钱镖分打磨镜少年、钟无期和魏仲明三人,另一枚竟然直奔侍茗而去。同时双脚一蹬,一招飞鹤翔空,径向院墙外扑去。
钟无期见钱镖来势甚猛,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喂毒,不敢贸然用手去接,只得闪过一旁。这样一来,他自保有余,救人可就做不到了。魏仲明就差了许多,转眼之间,钱镖就飞到了胸前,要躲已经来不及,不得已只有举臂去挡,拼着废去一臂,先保住性命再说。猛觉身前风声飒然,耳听铮的一声,钱镖被人打落。
原来磨镜少年抢上去救侍茗,看到魏仲明身陷危险,顺便帮他拍掉了那枚钱镖。只是耽搁了这么一点,再去救侍茗时便觉有些吃力。虽然在侍茗的头撞上墙的一刹那将他抱住,那枚随身而至的钱镖却没能完全躲过。哧的一声,钱镖飞过,将衣带打断,胸前划出一道口子。磨镜少年顾不上察看伤势,放下侍茗,一个箭步窜出门去,飞身上了房顶。四下看时,只见细雨霏霏,凉风飒飒,灰濛濛的田野上连一只飞鸟都看不到,哪里还有卓大鹏的踪影,只得狠狠而罢,下楼回到屋里。
钟无期和魏仲明正在安慰侍茗,见磨镜少年进屋,都过来向他道谢。侍茗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卢有朋这时站在里面远离窗户的桌子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布包,正在呆呆地发愣。磨镜少年低头一瞧,衣服破损的地方浸出血来,贴肉挂在胸前的香囊不见了。他走过去,手指香囊,笑着对卢有朋道:“公子,原来是你拾到了。”看到卢有朋的脸时,不觉吓了一跳。卢有朋的脸色看上去比侍茗的还要糟糕,两眼凸出,直勾勾地盯着香囊上的一块美玉,整个脸都变形了,脖子上青筋跳个不停。
磨镜少年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一连问了三遍,卢有朋才慢慢抬起头,充血的眼睛紧盯着磨镜少年,涩声问道:“这……是你的?”磨镜少年笑着点点头道:“是呀。可以还给我吗?”
谁知卢有朋听了这句话反而曲臂把香囊攥得更紧,仰头向天,喃喃自语不再理他。
磨镜少年脸上闪过一丝不娱,但想到刚才那位管家说他们公子有病在身,也不便发作。刚想再问他要,却见卢有朋突然开口道:“想要香囊,跟我来。”说完话,嗖的一下,横身从窗户直跳到院子中央,微一垫脚便上了院墙,回头向这边招招手,随即翻到墙外去了。
磨镜少年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位公子患的是什么病,看着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竟然抢了人的东西就跑。他回头去看和公子在一起的管家和书童,见他们也是张着嘴巴,一脸的茫然。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问也白问,又怕跑丢了公子。无奈之下,只得走出屋子,冒雨向公子跑走的方向追去。钟无期和侍茗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跟魏仲明打了个招呼,也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魏仲明一个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和匣子里的人头,呆了半晌。飞龙镖局自从开山立柜以来,一直顺风顺水,魏仲明作为副总镖头,也从未受过如此的挫折。今天自他以下三个镖头三个趟子手,被人家一个人挑倒,死的死,伤的伤,虽说总镖头预先识破阴谋,设计让对方摔了跟头,可是自己同样损失惨重,这样值得吗?
他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过去看那几个人。还好,门口那名镖师腰上中了一指,伤得并不重,三个趟子手都被点了穴道,不能行动和说话。他试着在他们身上拍打揉捏了一阵,也没解开穴道,只好把他们抱进屋里,放在凳子上,等着穴道自动解开。
这时,旅店掌柜的在后面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魏仲明向他招招手,他才哆哆嗦嗦的挨过来。魏仲明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的,指着打碎的桌凳道:“掌柜的也看到了,是有人想劫我们的镖,这才动起手来。论理我们也是受害者,只是不愿看着你无辜遭殃,这锭银子你拿去,再去置办些家具。人命的事你不用担忧,我们自己会报官解决。有谁问起这档子事,你就全推到飞龙镖局身上。”
掌柜的接过银子,千恩万谢。转身去收拾破碎的桌凳。魏仲明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