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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禽兽先生大声责备小民无知曰:“现法,刑无宫。”而小民竟然害怕,岂不存心捣乱。问题是,我们何尝不知道“刑无宫”,如非禽兽先生只在学堂讲讲演,只在报上写写文,我们当然不害怕。可是立法院是制定法律的地方,而非禽兽先生提出的又是“质询”,万一非禽兽先生的真知灼见被制成了法律,或被行政院采纳照办,小民的生殖器岂不危矣乎哉?
其次,还有“仁之方”,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非禽兽的眼睛中,节育就是“亡国灭种”,一个干亡国灭种的人,一旦被还治其身,结果恐怕灾情惨重。好在非禽兽先生总算慈悲为怀,手下留情,不再阉人啦,无论如何,小民在吓了一跳之后,可以感谢天主。敢不喜笑颜开,奔走相告欤。
胡乃英女士
关于节育问题,现在应告一结束矣,我们当初谈的不过只是恶补,忽然发现“猛生为恶补之母”,一时勒不住马缰,拐个弯研究研究,想不到惹得有识之徒和非禽兽先生,全体哗然。有的明火执仗,有的暗放冷箭,有的来信骂三代而掀底,再不结束,势必要糟。有些朋友来信,灌迷汤曰:“阁下无惧无畏,真伟大呀。”说我无惧无畏的人应该输一块钱,盖我写稿时虽晕晕陶陶,自命不凡,可是等到稿刚出笼,立刻就怕得要死,有时半夜惊醒,尿都能吓出来。另一些朋友来信摆个圈套教我跳曰:“阁下不是最喜欢发表读者的信乎,你若公正正直,把我的信也发表一下呀。”说我公正正直的人也应该输一块钱,盖一,有些信一发表准坐牢;二,有些信全属不关主题的私人阴私;三,写匿名信化名信的朋友,好像一个影子,没有人愿跟影子较量;四,〔倚梦闲话〕不是《丁凤夫人信箱》,天天解答,难道教老板踢我的屁股乎?
不过,仍忍不住介绍一信,是一位影子朋友从基隆寄给《自立晚报》编辑部的,他不具名的原因是:“怕编辑部把它交给柏杨,而由他在报上赐教,我们只不过是些不识大字的乡下佬。”该不识大字的乡下佬先生曰:“我们所深遗憾的,柏杨〔倚梦闲话〕栏,最使我们感到刺眼,我们读者的忍耐有一个限度,当有朝一日超过限度时,那也就是跟贵报绝缘期到了。我们并不是以此为要胁,而只是建议希望贵报对〔倚梦闲话〕的存留,能加以考虑。”
这是一个典型的“黑信”,不具名,不谈事实,不允许当事人申辩。呜呼,如果再不结束,恐怕还会有更厉害的“见血封喉”家伙祭出来,那就更后悔来不及矣,现在求求各路正人君子,我已经知道厉害啦,嘴巴闭得像被天主的面包塞住,请不要再下手啦。
最后,柏杨先生特向下列各位先生磕头道谢,谢谢给那位苦命而多产的母亲胡乃英女士的捐款,如果不是各位伸出援手,她恐怕要再卖孩子,甚至身葬沟壑。芳名如下:台北市罗斯福路吴老太太三百元。三重市大同路六十巷六十七号无名氏一百元。黄正、黄矣、黄羽、黄京四位小朋友一百二十三元,衣服一大包,其中裙子二条,香港衫五件,衬衫二件,长裤三条,背心一件,手帕一条。高雄市临海一路十五之一无名氏一百元。蔡友先生一百元。无名氏二千元,衣服一大包。台东县县长黄顺兴先生一百元。台北市克难街十一巷十九弄二十一号朱伯鸣先生二十元。嘉义刘厝里###三之一号秦洪先生八十元。台湾大学医学院无名氏五十元。萧小姐二十元。陈治涛先生一百元。台北市开封街一段三十七号恒祥五金公司张世慨先生五十元。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一二一巷二十三号张得国先生一百元。台北县石牌荣民总医院王鸣山先生一百元。台北永和镇文化街及人小学陈文健、陈文玳、陈文琪三位小朋友共三百元。台北市基隆路一段一○一巷十弄一号王盛涛先生二十元。台中市周耀文先生十元。
总共三千六百七十三元,而胡乃英女士说两千元便够用矣。全部捐款,已拜托《自立晚报》转交,她已转到马偕医院医治,现在正在吃药打针。医生说,可能不经开刀,即可痊愈。兹隆重问一声非禽兽先生,如胡乃英女士者,尊意如何?认为她仍应继续猛生乎,抑可以节育了乎?我们不要求别的,仅只就此一事,给我们一个答复就行啦。不过有一点要声明的,胡乃英女士这场悲剧中,非禽兽集团好像没有拿一文钱,当然不是他们心狠手辣,恐怕是相信天主一定会往她头上掉第六个孩子的面包吧。
柏杨先生之所以写《倚梦闲话》,不过是为了点稿费,老实一点说,不过是为了几文钱。最高级的志愿只是想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