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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光,可是苏语默还是一下子就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一个非常干净的男人,怎么说呢,他绝对没有柳子木长得那么精致,也没有李乔那样子迫人的气势,可他却只有自己的光彩,就好似一汪清水,或者是初春柳梢的绿,那么轻轻的,淡淡的一抹,谈不上多耀眼,但是一定让人舒服,他的笑也是这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说的一定就是这种的男人。
也不过就是一眼,苏语默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符合了她对男人的一切想象——成熟稳重,清俊淡雅,高深却不外露,低调但又不显得深沉。
“这把叫蛇形刀,是马来西亚和印尼民族特有的兵器,你们看,像这种刀,刀刃大部分都呈蛇形,有大约5~15不等的弯波。在印尼和马来西亚,当地人相信蛇刀具超自然、不可思议的特性,并代代相传。所以,通常男人一生会拥有数支蛇刀,分别是来自父亲、岳父的相传与馈赠,当然,自己也会定做。而这一把就是来自印尼的,所以,又叫印尼蛇形刀,它有一段历史了,因而价值颇高。”他的声音,厚厚润润,如温泉之水包裹住他的听众。
苏语默和柳树都忍不住对这个男人生出了崇拜之心,苏语默说:“你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吗?竟然知道这么多?”
“当然不是,我只是偶然百度过这个东西而已。”
“叔叔,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柳树指着旁边的一个玻璃箱子问,苏语默也好奇地凑过去看。
那人温柔地弯□体,头和柳树保持相同的高度才说,“这个啊,是来自波斯的头盔和盾牌,你们看,这个头盔是钵状钢制的,而护颈甲是由小铁圈编制而成,还有可上下移动的护鼻梁,帽顶也有尖刺,左右的两个细管是插缨饰用。这个盾也很特别,它的内面有衬垫,除了可避免摩擦皮肤外,还可减少被攻击时的力道,边上的四个扣环可连接成两条皮索,方便握持。这面盾上有严谨的几何图像,还装饰了金银,和不少宝石,价格当然也不低……”
苏语默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她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虽然挨在柳树的头边,可是他绝对不是说给柳树听的,一字一句涌进苏语默的耳朵里,都生出了几分旖旎来。人这种动物就是奇怪,有的时候揽腰搭肩,肌肤相贴也不见得会有多少暧昧的气氛,可是有的时候,不过三两句话,或者一个微笑,一个近距离的呼吸,却旋即就在心里慌乱了一把。
她这边崇拜的话还没出口,突然就感觉脊梁一寒,一转头,她发现李乔就站在他们刚刚站的那个柜子前面。
柔柔的璧光下,他的脸立体而又深邃,仿佛是一尊来自西方的汉白玉塑像。他也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那冰冷的目光就跟刚刚他们看的那把蛇形刀一样,锐利得好像要把苏语默身上扎出两个洞似的。
苏语默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声音颤颤地喊了一声,“李乔。”
李乔却没有搭理她,而是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了苏语默身后,用一种谈不上有多客套,甚至带着一股子隐隐的火药味的语气说:“让大名鼎鼎的王律师给我们南桥做解说员,真是屈才了!”
“呵呵。”王志宇温文一笑,对李乔的态度竟是毫不介意,“今天刚好没事,所以就来逛逛。”
李乔冷冷“哼”了一声,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觉得特别的碍眼——刚刚对着别的男人甜笑的苏语默让他觉得碍眼,用那样子用别有居心的眼神看着苏语默的王志宇也让他觉得碍眼!他们站在一起多像一家三口啊,该死的一家三口!该死的苏语默!
“有空多带带琪琪,爸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李乔说完,再没看苏语默一眼,就径直往前走去。他这话表面上是在指责王志宇,却又像是说给苏语默听的,他想要告诉苏语默,人家是做爸爸的人了,不要再肖想。
李乔的态度那么冷淡,王志宇还是跟了上去,两人似乎有话要说,那些暂且不谈。
且说苏语默,自从李乔出现,她就整个人僵成了一块。李乔靠得那么近让她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的呼吸似乎透过空气喷在她的耳朵和脸颊上,她那面对着他的整个侧脸都火烧火燎地发烫起来。
有些潜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蠢蠢欲动,她想起了那些在一起的日子里,夜夜不离的欢愉,他的身体,他的律动,他的呼吸,都像是突然破土的藤蔓从身体的深处缠了上来,把她整个人都控制住了,让她不能动,不能言。
可惜,他本就是她攀不上的高峰,现在,他更加高耸,而她却沉入谷底。其实最让苏语默痛恨的,不是她和他的差距,而是她的理智,那个叫嚣着让她放手,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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