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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浓重的阴影,我一惊,手摸上他的额,头上滚烫一片,他的大手颤抖地握上我的,然后他用细不可闻的嘶哑的嗓音对我说话,脸上挂着惘惘的笑容“阿萝,你能陪我一小会吗?”
我没说话,只是上前扶住了他,然后我牵引着他向中院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他脚步踉跄却乖乖的跟着我,象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子。
我把他扶到塌上,他立刻软弱地躺下了,我帮他脱去外衣,给他盖了床薄被,他一直很合作,也不说话,微闭着眼睛,眼下有温润的潮湿,他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流泪,就一直抬起一支胳膊挡在自己的额上,装出好象很怕光的样子,其实房间里我摸索着只点了一盏小灯,灯光很幽暗,光线也不好,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我也装着没看见,我看到他那症状,倒有些象受了凉引起的重感冒,我给他倒了碗温水,细细地喂他喝下,另外又打来一盘冷水,不停用湿布拧干敷在他额上
然后又细细帮他拭擦着胳膊进行物理降温,他的胳膊很结实,麦色的皮肤丝一样地光滑,然而,突如其来,他抓住了我的手,“大人……说得……都是真的?”
“什么?”我一时没缓过神来,没听明白,“她是我母亲,她受的……那些罪!”
刹那间我明白过来……他什么都听到了!
他低声怒吼着,眼里的泪水喷薄而出,他的另一只手重重地捶向床沿,“而我,竟然去见那个人,还给他买田买地。”我慌乱地楼住了他的胳膊,不要他再伤害自己,“你事先也不知道,再说,都过去好多年了,大人现在过得也很好。”我还想找些好话来劝慰他,
但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我只有静静地握住他的手,什么也没说,也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聆听的人,他应该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马上安静下来,没有再闹,只是脸色因为发烧的缘故,微微有些发暗,灯光下,他还是那张魅惑众生的俊美的脸,发丝凌乱地垂下,瞧上去……竟然有些凄楚,“阿萝!你知道吗?我今日的心情坏透了,皇帝把弈大先生从高台上扔了下去……他死了!……回到家里,又听说了此事,心里实在……有些难过。”
“不想了,先睡了吧,有话明日再说。”我柔声安慰道。
他点点头,目光在我的脸上无意识地,有些茫然地,留驻了很长时间,然后,他终于睡着了,他如此疲倦,身心憔悴地,躺在那一动不动,他的手心里却攥着我的手,我只好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长久地坐在那,一直到他进入沉睡。
他竭力维持的尊严,却很快在睡梦里被情感土崩瓦解了,他的眼角有泪滴滑落,他的唇边,有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飘落在我耳畔,“阿萝……好阿萝……不要走!……娘啊!等等我……等我长大……我会……照顾你们。”
快到后半夜,他的热度终于有些退了,可是好象又有些咳嗽,我又去厨房用泥炉给他炖了点润肺的冰糖生梨汤,勉强在他迷迷糊糊的意识下强喂了一小盏,他终于安稳地睡去了,我却有些疲累不堪,窝在房间的一张竹椅上睡着了。
梦里,那个世上的妈妈又出现了,这次她是笑着入梦的,就象我小时候她刚刚出差回来一样,我们都有着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她凝视着我的眼睛温柔似水,满含笑意,她轻抚着我的脸颊和头发,“阿萝!你长大了,真好啊!”她再看看我,“头发也这么长了,可以扎辫子了,”她的手指间突然冒出硕大的艳丽的花朵,她把那朵花戴在我头上,然后我缩小缩小,就象小时候五六岁时候那样小,一转眼,妈妈静静地牵着我的手,面含微笑,在云雾湖长长的木排上走着,湖水荡漾数次冲击,但每到木排边就会默契地向两边退去,两边的湖水里不停有各种形状的,颜色鲜艳迥异的鱼类象跳龙门一样此起彼伏,突然有条巨大的貌似海豚的鱼类腾空跃起,在我右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愕然问它,“海豚先生,为什么你的牙齿这样白?”那大鱼羞涩万分,一下用前稽捂住了嘴,一个转身快步回到水里。
我一下有些清醒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肯定在那个世上广告看多了,不过也没办法,只要一开电视,铺天盖地都是广告。那个世上,什么都讲究效率,成绩,万事都离不开宣传广告,有各种速成大法和速成技能班,我想这次回去我一定要找真正的弈大先生切磋一下速成穿越大法,然后也可以考虑办个培训班。
一睁开眼,天灰蒙蒙的却已大亮了,我卧在自己的塌上,身上却盖着去病的薄被,房门口,传来大人和他细不可闻的说话声,然后我看着霍去病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以头触地给义莒大人磕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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