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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带你。”
“吾名极乐,愿为汝祭献这双羽翼,以血脉起誓,此一生追随左右,直到尽头!此一生,吾都是汝——安倍水芸的式神,听凭差遣。”
呐,极乐,你在哪?
自水芸醒来,她就一遍一遍回忆和极乐相遇,到相伴的点滴,她不明白,那个强大的,高傲而华美的神鸟怎么会离开。不,其实她明白的,极乐为她祭献了自己,只是她不想承认,亦不愿承认。
轻抚左耳的白水晶耳钉,里面封着的小小金色羽毛已然不见,墨蓝色的眼眸涣散无神,明明在笑,可是那笑容却让人看了想哭。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小心的拥住水芸孱弱的身体,黑色的翅膀展开,将水芸与世界隔绝,封闭的空间里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现在没人能看到,哭出来吧。不会有人责怪你,不会有人因为你的哭泣自责。”
像是情人间的细语,又如恶魔甜美的诱惑,天华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在水芸耳边呢喃。然而水芸好似无知无觉,任由天华抱着,眼眸半合,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
“呐,天华,极乐最后说了什么,你知道吗?”水芸靠在天华身上,仰起头,微微蹙眉,“天空看不到了呢。”
“啊,他说,来生会找到你的。”收起羽翼,天华陪怀中的小人一同看天,然后淡淡的笑,“你还是和那时一样啊。”
“呵,是啊,我没有哭泣的资格不是吗?”
那时,她的父亲为保护身为翼人的自己而死;如今,她的式神为救身为阴阳师的自己而死,是她太弱小,她,又有什么资格哭泣?!
他们都希望自己活下去,可是,这样的决定很自私啊,他们难道不知道被留下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么。
“如果不曾相遇,如果没有羁绊,离别的时候是不是不会那么痛?天华,你看,人类就是这么自私,明明被救了,应该涌泉相报的,可我却为了不承受痛苦而逃避,这样的我,还真是丑陋啊……”
即使这么说着自己,水芸依旧微笑着,缓缓举起右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似地,在虚空中握紧,复又松开。
“走吧,回屋,虽然天气很好,可冬天还是很冷的,伤口未愈,若是感染了风寒,极乐大概会从河的那边飞过来打我吧。”让天华扶着,水芸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笑容自始至终挂在脸上。
若是真能飞回来的话,她得个感冒也值得啊。水芸在心中哀叹。
放开了手,我便转身离开,笑不过是为了掩饰哭泣的自己。
神将们一直关注着水芸和昌浩的情况,太阴看了一会儿,眉头一皱撅起嘴。
“昌浩,为什么腾蛇不在,还能那么平静呢?”
玄武觉得有些出乎意料,眨巴眨巴眼开始反驳。
“当然不可能平静了。水芸又负了那么重的伤。”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太阴觉得很焦急似的,在地上跺脚。
“应该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希望他不要装得很平静,如果难受的话就说难受,大哭一场也是好的!看他那样,看的人都觉得难受。玄武,你连这个也不懂吗?还有水芸,极乐为了救她死掉,她为什么还能笑?”
被这样逼问的玄武,稍稍仰身后退,暂且表示同意。
“那……确实,也是哦……”
太阴眺望了一下刚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晴明耸了耸肩。
“连晴明也是阴沉着一张脸。就连六合,也在严肃地思考着什么东西。”
“六合看起来好像很在意水芸的事情。”
六合是十二神将中最难以捉摸的男人。经常都是面无表情沉默寡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虽然面无表情可并不代表他很冷淡,反而倒是挺会照顾人的。
“……第一次见声音那么粗暴的六合。六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勾阵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叹气的太阴的额头。
“疼。”
“你真是个傻瓜。”
半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勾阵抱起胳膊。
“人不能单靠外表判断的。”
十二神将中性情最暴烈的大概是腾蛇吧。青龙是比较顽固。朱雀是痴情,天一尽管看起来那样其实是最有主张的。
“虽然一向很沉静寡言,让人读不出他的感情,也许是看不出来吧,实际上咱们中向最重感情的就是六合了。”
听到勾阵让人意外的话,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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