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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一般青楼女子可以的。就在不归楼那一晚，琴声响起来那一刻，方晓世已经无法抹去这琴声。如今在江边，荒郊之地，那琴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仿佛这琴声专门为他而弹一般。

“会是谁呢？”方晓世听着听，轻轻吟道：“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了，也不知站了多久。这女人一脸上戴着面纱，但无论身材还是从衣着，都能感受到这个女子的绝世容貌。

方晓世静静听着这琴声，直到琴声渐渐飘远，方晓世才转过身来。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16）

第十一回　琴声里不速之客 偏绝处知心故人（1）

“是谁？”方晓世这才发觉身后有人。

“多美妙的琴声啊，幽幽怨怨，缥缥缈缈，缠缠绵绵。弹琴者想必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一身洁白的衣裙随风飘动，玉手纤纤，琴声呦呦，玲珑素面恬静，云鬓低垂，让公子你如痴如醉。我说得对不？”

方晓世一愣，没想到自己所想的都让这女子说中了。

“那天晚上在不归楼里弹琴的是不是姑娘你？我看你说得，这世上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方能弹出如此美妙的琴声。”

“是我，不是我，这些重要吗？”那女子轻笑道，“人道方晓世好色，下流。但这世上能听懂这种琴声的人能算下流吗？我看*还差不多。”

方晓世本来对这琴声充满好感，而眼前这位女子虽然戴着面纱，凭方晓世的直觉，此人必定是绝世容貌女子，与这琴声正好相衬。但这女子说话冷若冰霜，方晓世心里的兴奋瞬间消失了。

“姑娘，我方晓世乃青楼常客，*下流任由人说，我从不在意。我想证实一下刚才这琴声到底是不是姑娘的弹？刚才琴声还在回荡，而姑娘已经站在我身后了。”

“雁过留影，弦咽留音。况且琴声本身不是自弦而发，乃因心而生。人不在，琴声依然，花已谢，幽香如故。”

“原来如此。”方晓世似有所悟。琴声与心融为一体，缥缈久绝。

“方晓世，你刚才做的好事。相信老人家九泉之下也会微笑。”那女子的声音是那么甜美，那么动听。

“是你！就是你！”方晓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晚上，如鬼魅般从窗子飞飘进来，然后把梅花、海棠二人带走。来去飘逸，无声无息。

“你就是桃花。”方晓世肯定道。

“哦？你怎么如此肯定？”

“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变，衣着可以变，其他姿态言行都可以变，或者是由男的变女的女的变男的，但有一样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你的眼神。”

即使天色将晚，那女子的眼神如月，清澈明亮。

那女子轻轻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招亲时，你是一个大家闺秀，天下第一美人，言行举止无不优雅。即使现在的你如鬼魅般神秘，甚至我还可以感觉到你身上的杀气。但你的眼神并没有改变，你就是桃花。”

“方晓世，是谁不是谁，或者是什么人不是什么人，这些并不重要。有时候，就连自己是谁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有时候知道了自己是谁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也对。但我不想与你废话，要杀人吧，动手就是，不必站在我背后。如果觉得我英俊潇洒，请从正面杀我。”

那女子轻轻一笑，道：“都说方晓世一个江湖混混，但我却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我要是杀你，你现在就已经没机会跟我说话了。”

“这么说来，你这个天下第一美人也懂得怜香惜玉了？”

“可以这么说吧。可是你说我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又想杀你了，你说怎么办呢？”

“很简单，动手就是了。”

那女子把长长的袖子一拂，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冲向方晓世。方晓世施展轻功，迅速向上跃。但那股力量实在太快了，方晓世身子被推出了一丈多远。

“好厉害的内功！”方晓世站起来，“我感觉你还是舍不得出手啊，不然不会那么轻的。”

“你想我一下子把你杀了？”

“不错。前提是，你有没有这个本事。”（1）

第十一回　琴声里不速之客 偏绝处知心故人（2）

“方晓世只是一个无赖，武功杂乱无章，每一种武功都会一点，没有一样精通。但有两点我必须肯定，一是临急逃生的本事，一是偷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