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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黄嫂将咖啡和点心送上楼来。
“正好,一起吃吧,我有点饿。”孟以然对卓山说。
“你中午没吃饭吗?”卓山诧异的问。
“下机后,吃不下,这会有点饿了。”孟以然解释。“你也一起吃点,离晚餐还有点时间。”他拿起了桌上的点心。
“我不用,你自己吃吧。”卓山摇头。
“你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有事?公司不会有麻烦了吧。”一边吃,孟以然一边问。
“公司没事,我只是顺路来看看你。”卓山回答。
孟以然的心微微一动,卓山的反应和平时不同,好象有点紧张,他不由得停了下来,收住脸上的笑容,,“这么说,还是有事。”他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点心,,“说吧,到底什么事?真没事,你也不会这么紧张。”
“这,,的确是有一点事,,,”停顿了好一会,卓山终于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似乎在考虑怎么措辞,,说的话也有些吞吞吐吐,,“不过,你可能,,,不太想知道。但,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所以,,,”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什么事这么难开口?”孟以然奇怪的看着卓山,很诧异他今天的反应。
“是,,,是他的事。”咬咬牙,卓山终于说了出来。
“他?哪个他?”孟以然莫名其妙,,
“哪个他,你真的想不到?”卓山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你是说,,,是他?”孟以然倾刻间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卓山,眼中满是惊讶,,“你怎么会和他有联络?”他愠怒,脸上已没了笑容。
“不是我和他有联络,是他派人找到了我。”卓山平静的回答,说出来后,他反而感到一阵轻松。抬头看了看孟以然愠怒的眼神,,他再度开了口,,“你别这样看着我,他找我是出于无奈,因为你根本不见他派来的人。”
“我不是说过,同他永远不要有来往吗?为什么你还要见他派来的人?”说这话时,孟以然的神色已经完全变了,变得,,,很是冷漠,看得出他对卓山见那边的人很生气,“他的事情我根本没有知道的必要,所以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你必须听。”无视他的愤怒,卓山坚持道,,来之前他已料到孟以然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并不惊讶。“因为,无论你认与不认,他必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吗?”孟以然冷笑,“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盯着卓山“卓山,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血缘对我而言,什么也不是,所以,不要用这种方式给我压力,,不管用的,,在我心里,我没父亲,五岁时,他就死了,你知道的。”
“我知道,以然,”卓山轻叹,看向孟以然的眼中闪过伤感,,“但这次真的不同,前天下午,他的律师专程来公司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呵呵,,居然劳动律师上门?不会是又要我认他吧?告诉他,我没时间,也没那想法。”孟以然冷笑着答。
“以然,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想认你,也是正常啊!”卓山不忍,,
七、噩耗
“你是想说,他快死了,所以想见我了,是吗?孟以然依然冷笑,心头却掠过一丝阴郁。
“以然,,话不要说的这么狠,因为他的确是,,”卓山没有说下去,,,“如果,你怀疑他的骗你,,那我告诉你不用怀疑了,是真的,我已派人去了解过了,一个多小时前才确认,所以我才会来找你。”
…………
…………
房间里一片沉寂,,,,
“他,,,什么病?”良久、良久,孟以然终于艰涩的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癌症末期,医生说,最多还能活三个月。不过,三个月里,他随时可能,,,”看着孟以然,卓山咽下了剩下的话。
孟以然整个人呆住了,没做出任何的反应,房里的温度似乎在瞬间降了下来,静的可怕,仿佛就连针落地也对造成巨大的回响。
他,真的,,,要死了吗?孟以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卓山的话如一声惊雷般在孟以然的的心中炸开。
“这么说,他是真的要死了?”他忽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疲惫的问。
卓山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中一片黯然,,。
“那,,,我妈,,,他没派人去见过我妈吧?”半晌,孟以然终于回过神,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