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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一方面要做出受惊的样,另一方面,余峻又来了。
这位余家二公,有些爱多管闲事。
大管事连忙闪开身,余峻看着白棠,眼睛亮了亮:“看着不像个乡下丫头了。”
“那是,那是。”
“也不招眼,她们几个分寸拿捏的不错。”余峻看起来很是满意,“回头给她们几个重赏。”
目光停留在白棠脸上:“你要是做得好,也给你重赏。”
大管事眼见着方才同他说话还爽利的,怎么见了二公像个木头一样。
重重的推了白棠一把:“二公都发话了,还不快些谢过二公。”
白棠使劲的挤出个笑容来,没来得及说出表示感谢的话,余峻倒是很主动,一步上前,有意无意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多大年纪了,我听大管事的说,你叫做五娘?”
白棠没有挣扎,她知道在这种人面前,要是做出反抗的姿态,反而会引出更多的不堪,她就是忍着心里头的恶心,敷衍了几句话。
今天晚上的贵客要紧,余峻再没脑,也不会动她。
最多,最多就当被狗爪摸了。
一直等余峻离开,大管事送她回去,白棠走在后面,趁着大管事不注意,将手腕在后背的衣服上擦了又擦。
大管事还喜滋滋的在那里说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哪个鬼要留在你们余府,事情做完,我就求剩下的那五两银。
白棠又想,她离开了半日,不知道阿梅那边可应付得过来。
等到了正厅,她方才发现,自己是头一个到的,而且位置被安排到了正座左手的第二个。
第一个是空闲着的,翠羽都不会来。
那么,被重视的程可见一斑。
大管事指着案几上的酒瓶:“多劝贵客喝几杯酒。”
白棠抬起头来,装作听不懂。
“然后套套贵客的话。”大管事一见不说得明白,这个丫头压根听不懂,只会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已经有些不耐烦,“明白了吗?”
“不明白。”白棠给了最老实的一句。
“问贵客从荀凌郡来平梁镇做什么!”
“不是来余府赴宴吗?”
这一句反问的,差点把大管事憋过气去,想一想,回答的也没错。
余府的声势做得大,就是想引得那位大人物不得不来,所以这次席间的客人,多少都有些身份。
荀凌郡那边的帖是送了,迟迟也没句话回来,还以为郡府大人压根就没有兴趣。
但是那个火漆封印,是大管事亲眼过目,绝对是真。
“问问贵客除了赴宴,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明白了。”白棠回答的干净利落。
“二公也发话了,只要问出些有用的,回头少不得你的好处。”
大管事的目光里带着哄人的温和:“五娘,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能干的丫头。”
“我会尽力的。”
“那就好。”大管事才要退出来,又多加了一句,“千万记得不要得罪贵客。”
白棠低垂着头,又要她打探消息,又要不得罪贵客,给一份工钱,要做几个人的事!
而且那位贵客,根本就不是好惹的主,昨天将她按在案几上的气势,她明明不是束手束脚,但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根本吓得不会动了,这样一个人,指望乡下来的丫头,去套话?
大概余峻和大管事的脑长在脚上了,才会有这种荒谬的念头。
她静静的坐了会儿,已经有客人陆续进来。
隔间的设置非常巧妙,里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白棠正好可以将那些客人都看个仔细。
今天来的客人少了四五个,大概是等不及,先行离去了。
阿梅不是还说了,有几个女被客人带走,那是当真去攀高枝了。
这样的年纪,本来就是偷偷从家里头出来,如今跟着不知底细的人,远走高飞,那是准备彻底将自己的以往都抛弃了。
白棠自认没有这样的魄力,她舍不得爹娘,也舍不得弟妹,牵牵挂挂的一大堆。
她一早从翠羽口中得知,所谓的大人物依然不会出现,所以对宴席也没什么期待。
果然,余府的当家人一直没有露面。
那个长相严肃的余峰在正座边坐了会儿,乐声依然很悦耳,却没有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