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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杀了自己,过了几日,跟踪的薛红羽自然会发觉不对,率人来救。弄不好还能引出那谋反主谋。如今那主谋果真如他所料定得那般露面,反让李宣大大地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从未想过谋反的人会是他。
太子胞弟,自己感情最好的另一位皇兄,「宫中三害」中的第三人,李绪居然要谋反。
为什么?
◇◆◇
婢女引了他到了另一间屋子,推开门,桌后的李绪抬头,笑着迎了上来,李宣突然有些不相信,不是最好的兄弟吗,真的是他?猜错了吧?
只听「吱」的一声响,身后的人关门退了出去。
李绪走至身前时,李宣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绪闻言沉吟了片刻,反笑道,「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宣看了他一眼,李绪看似笑吟吟的,眼里却隐约闪着光。十多年的相处,他太熟悉他了,这个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突然有些想叹息的感觉,走到桌前,书桌上,倒摆着一本书,显然刚刚李绪在边等边看,翻过封面,上书着《资治通鉴》。他一页页翻过去,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淡然道,「我陪一个朋友来,这是他家,听说有下人敢犯上,居然逼他跳崖,我怎能坐视。」
身后悄然无声,他也许在思考这话的真实与否。李宣仍翻弄着,已把全身功力都提到了掌心。李绪武功高他甚多,如果真有所怀疑,突然发难,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
隔了片刻,却听李绪笑了一笑,「九弟可真是够风雅,我听说那慕容天现在不过是你的娈童,你也为他做到这一步?有这个必要吗?」李宣松了口气,他已汗湿重衣。转过身来,笑道,「二哥难道不曾听说过这句话,人不风流妄少年。」
李绪哈哈大笑,「好,好一个人不风流妄少年,这么一来,为兄倒是要送件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李宣抬了抬眉,知道难关已过,终于能笑得轻松了几分。李绪不答,伸手来握他,李宣任他牵了,跟他走入后堂。以前两人牵手,只觉得兄弟亲热,非如此不能表达,此刻却是心中酸楚,或者将来再也握不到了。
二哥,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
李绪走之床前,低头掀开床幔,让开身子。床上赫然躺着一个男子,周身绑着绳子,眼睁得大大地看着他俩。之前那些话,他显然是都听到了。
李宣不禁怔住,轻轻弯了腰,伸手去抚那人额前的散发,那人眼露厌恶,要退后,却是无法动弹。显是被点了穴道。
「……慕容……天……」李宣吐出这三个字时,心中突然觉得想有种纵声大笑的冲动,为什么这一切到了今天突然变得这么滑稽。果真不再碰他,收了手,起身笑道:「多谢二哥如此有心。」
李绪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两人再回前堂,李绪道,「你在牢中呆了三天,按你的性子,想必闷也闷死了,我派人抓了他来,你也好解解乏,等你尽性了,我再有正事找你说。」
李宣笑着道,「这个自然,小弟恭送皇兄。」
李绪轻轻一笑,打趣道,「好心急啊,这就赶着我走了。」
「哪里哪里,要不再多坐会?」李宣恭身要请他进来。
「油嘴滑舌就数你。」李绪笑。
李绪开门,退了出去,李宣呆立原地,站了片刻,终于仰天长吁了口气。慢慢走入后堂,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慕容天,他正仰着头看那帐顶,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李宣的脚步声,慕容天把眼转了过来。李宣出手如风,解了他穴道。
慕容天咳嗽一声,终于能动弹出声,却是不开口。
李宣立了片刻,满心想解释,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这一生跟谁解释过,解释了他会信吗,万一窗外有耳呢。
慕容天不看他,也不动弹。李宣伸了手,摸到那绳索上,指尖隐约传来那人身上的温暖,他突然想搂着他,就抱一抱,不用别的,只感受一下那个人的体温。他有点冷,从心底散出来的冷。终于遏止住自己,什么也没做。推了他转过身去,一下下的解那绳索。麻绳很粗,结打得很死,他慢慢扯着,慕容天出人意料地不曾反抗。
他认命了?还是相信他?
李宣结得很慢,他宁可这个结永远解不开,他害怕那张脸对过来,得到的是自己害怕得到的答案。
结终于还是解开了,李宣松手退开,觉得自己做了件很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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