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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的一双桃花弯出一道温柔的弧,语带宠溺道:“谁让我的眼睛总是离不开你呢?”
这话虽然听着像句轻浮的调笑,但他却说得无比诚恳,甚至诚恳得还有些无奈,有些身不由己。
故安虽然外表冷淡,但却心思玲珑。
闻弦音而知雅意,窥一点而晓全貌。
所以,李慕歌对他是个什么心思,他又怎么可能全然不知?但他却只能佯装不知。
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情之一字,伤人伤己。
他又何必再去着相?
所以,他无视他的温柔宠溺,不接他的暧昧试探,只转了话题淡淡道:“我不喜欢那些借题发挥的人,何况还是借“逝者”之题。”
李慕歌的表情并没有因他的回答而有丝毫的变化,反而笑得比刚刚更加漫不经心写意从容。
他点头道:“确实,逝者已矣,生者又何必再去打扰。”
季意然见堂下嘈杂之声越来越大,眉心逐渐攒起,眼中已有不耐之色——这些山野鄙夫,真爱无事生非,要不是需靠他们来当诱饵,他早就把他们清理干净。
见他目露杀机,这时一个腰滚肚圆、和气憨实的男人立刻站了出来忙打圆场。
“各位乡亲们,稍安勿躁。将军大人帮咱们对抗那‘蛇魔’是好事,老向也是为了咱村才身先士卒的,大家不要被恐惧蒙了心。”
这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村之长。
村长见自己的话,令人群中的躁动缓和了一些,于是再接再厉道:“大家看,这蛇魔也祸害了咱两三代人了,这村也出不得,还要时时活在恐惧里,如此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现在朝廷派了李将军来,帮咱脱离这种日子,大家又何必畏首畏尾呢?你们想想,要是继续忍辱偷生下去,早晚也是个被灭村的结果。”
他说下这番话,立场已经再明显不过:支持季意然对抗蛇魔。
而村中那些年轻一派,为了自己的今后着想,也都开始纷纷支持村长。于是情势开始急转直下,绮莲村中的各人开始起了分歧。
一直冷眼旁观的季意然,此时冷哼一声,忽然大喝道:“全都闭嘴!”
他这一声大喝灌入了五六分的内力,震得堂下村民全都心头一颤脑中嗡嗡作响,有些上了岁数的或身体孱弱之人,竟都被震得栽倒于地。
狭长的凤眼冷冷地扫过那些村民,季意然不说话,那些村民也不敢再说话。
看来他以前是对他们太过“温柔”了。
巡梭了一圈,最后他将目光停在向九富的脸上,对他道:“你不是要一个结果吗?”
向九富此时被他气势所慑,已不复刚刚的疯狂愤恨,此时闻言立刻点了点头,不再出言不逊。
“那本将军就给你一个结果!”他吩咐侍卫将一柄长剑扔到他眼前,继续道:“我让你手刃杀你幼子的蛇魔,可好?”
向九富看着季意然眼中那成竹在胸的自负呆了片刻,慌忙捡起长剑跪在地上道:“求将军帮小人报下血仇。”
他这一拜,其他的村民也有些动摇。毕竟他此时的神情气势,处处散发着了令人不得不信服的讯号。
此外,他们又想起早上他斩杀赤鳞巨蟒的情形,心中燃起的那道希望已开始茁壮。
李慕歌见季意然已经收服了村民,自己再没什么热闹可看,于是便领着故安拱手告辞。
季意然也未加阻拦,抬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没想到这热闹来得快,散得也快。这个冒牌将军倒也手段了得。”李慕歌将折扇抛了又接,接了又抛,慢悠悠地跟在故安身后。
“如果这伤也能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了。”瞥了一眼李慕歌的手,故安的脸色比平日还要冷肃几分。
此时离了季意然,他也不必再强掩伤痛。他用扇骨抬起自己的右手,满眼心疼龇牙咧嘴道:“看来在下这只风流倜傥的玉手,怕是要留下个难看的疤了。”
故安冷哼一声:“敢问你这玉手是如何风流倜傥了?”
李慕歌眼梢一挑,眸中浮上一层绯色,语气暧昧道:“哦?故兄真想知道?”
故安见他此番神情,立刻心领神会。闭口不答,快步向前走去。
李慕歌见状,紧步跟上。同时高声叫道:“喂!故兄,你这是要去哪啊?不该先找那个冒牌货去要个解药吗?”
“我要他就会给吗?”故安停下脚步挑眉反问,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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