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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也许师父大费周章将她救回还给了她身体,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想加入深水宫夺回笛穗的敢死队。”她安静陈述着。
师父低低的笑了:“深水宫没有这种东西。”
“骗子,一定有的,就别绕圈圈了,我已经决定要加入了,就算只有我一个。”
“双双,妳可还记得妳曾是个歌姬?”师父轻声问她。
于双有点茫然,不明白为何突然这样问她。
“记得,我还会唱,也还能唱,只是现在除了唱歌之外我还有了更好的专长。”
“是吗?那尹翌凉呢?妳没杀他,之于妳,尹翌凉又算是什么?”
于双直视着宫主,这狐狸果然已经听到消息了,她目光有些空洞。
“我们是陌路人,我们两个之间那些已经都过去了,不在乎了,现在我只想尽一切力量替师父拿回深水笛穗,其他都不重要。”
“拿回笛穗,或者战死,这就是妳要的是不是?双双?”师父轻声询问。
于双圆睁着眼,点了头。
然后,一种全新的生活便在她面前展开。
于双进入了一支更小的队伍,只有五人,蒙面劲装、南征北讨,做的都是最狠的活,截然不同于与九官和允儿做的那些。
相较之下,与邱望专司的那些黑暗勾当更相似一些。
短短几十天里,季节进入了盛夏,于双也做了很多事。
暗杀与屠杀自然不会少,还毁灭了十数个武人据点,火烧与爆破摧毁的彻底,更掳了几个有价值的俘虏,逼问出的情报也有许多,甚至好几次,深水笛穗已是近在眼前。
真的是豁出了性命使尽全力的在追逐笛穗,满脑子就只想着要取回笛穗将一切了结,让深水宫与无双馆回归平静,让允儿当回闲人,九官当回清闲舞伶。
事情告一段落后,邱望那家伙应该也可以歇一歇了。
在那之前,她大约也如愿战死。
或者是病死。
还记得邱望曾对她说过这身赤融毒虽然需要长年压制稀释但康复是可能的,当初于双就曾经怀疑了,离开邱望之后则完全证实自己的怀疑。
邱望那明明使毒却医者父母心的家伙,根本是在骗她哄她。
有邱望施针时她都还会吐血吐的死去活来,离开邱望后虽依然定时服用汤药可情形还是变糟了。不再有人替她施针,虽然汤药什么的还是有在服用,赤融毒却还是折磨着她。
越来越不意外无耳教如此壮大又长存的原因了,征服世界什么的,只要让剽悍人士都喝下赤融毒就好了,如此一来他们不是变成了手下,就是都死了。
毒发的虚弱和打斗的零碎深浅伤口耗损她的身体,折磨她的精神。
病痛一天天点点滴滴消磨她生的意念。
越来越觉得自己选择进入深水宫敢死队真是最好的选择,让她在所剩无几的日子里将生命有了最好的燃烧。
夕阳西下时她总看的特别专注。
看太阳没了热度与刺目,一丁点一丁点往阴暗群山那边沈落,坠落,渐渐暗去,然后熄灭。她总凝神看着日光在山间彻底熄灭那一刻。
有时会想起母亲,想起阿姨,想起那个平凡的自己,想起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消耗、然后死去的那些时光。
然后,有的时候会突然很想唱歌,可是却又发现身边早已没了吉他长随左右,而高歌的勇气,也早就已经枯萎。
跟与纪青文的那些日子一起枯萎了。
拼命三郎的不要命生活,让她时常忘记自己曾经以歌唱维生。
那些掌声与笑容,鲜花与赞美,还有谁的转身回眸,都恍如隔世。
敢死队的同伴很早就察觉到她的一日日虚弱,在她长时间沉睡的时刻里总轻手轻脚唯恐惊醒她,还会主动替她将汤药熬好,放在床头提醒她吃。
她吐血吐到从床上跌落时,也会有人悄声来到她身旁照料她。
替她擦去鲜血,将废人般虚弱的她整理干净,可是又都明了她的尴尬与亏欠般很贴心的一言不发。
而等于双毒发时间一过,她可以又提起长弓与箭矢随队出征。
一样可以取人生命。
于双很认真的过着每一天,也很专注的聆听生命尾声的节拍。
可是邱望却提着药箱,再度来到了她面前。
“有人要见妳,宫主派人带过来的,没问题的。”这日同伴里特别照顾她的一位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