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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龄淡淡地道:“齐海生,咱们曾以朋友相称过,至少,在今夜之前。咱们是朋友,齐朋友,你年岁比我寒松龄大,必然更知道朋友之间的第一件做不得的事是什么。”
应天僧齐海脸上笑容一窒,怔忡了一下,突然笑道:“寒娃儿,你说得很对,至少,今夜之前,咱们还是朋友,我和尚不该说是巧相逢,只是,寒娃儿,你说我该怎么说呢?”
冷漠地笑了笑,寒松龄道:“难以启齿?”
搓搓手,应天僧的神色倒真有些不安与窘迫了,他想了一阵子,才道:“嘿嘿,寒娃儿,不是什么难以启齿,而是,而是你叫我和尚从何说起呢?事实上,齐海生今夜出现于此,娃儿,你一定很明白为了什么,我一直对人说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齐海生,你过奖了,寒松龄我不敢当。”话落淡然一笑道:“人与人间碍于颜面,有时的确很多话难以开口,不过,咱们之间的事,彼此心里全都有数,齐海生,寒松龄以为……”拖起一声长长的语尾,寒松龄没有再说下去。
应天僧等不到下文,开口问道:“寒娃儿,你以为怎样吗?”
一直挂在脸上的淡淡笑意突然收敛了,寒松龄冷漠地道:“人生于世,各有所求,这基本的欲望谁也无法强行阻挡,否则,便只有一拼了,因此,我认为我们现在可以放下脸来说话。”
站在应天僧身侧的那个长脸淡眉,有一双锐利眼睛的五旬上的汉子,此时突如其来地插口道:“老齐,寒盟主年纪虽轻,料事之明不亚于一派宗师,你就实话实说,用不着再兜圈子。”
说话人的身分似乎比应大僧齐海生高些,应天僧闻言老脸微微一变,应了一声,向寒松龄拱拱手道:“那我齐海生就直言不讳了。”
寒松龄道:“请说。”
不自在地干笑了两声,应天僧齐海生道:“娃儿,老夫等在关外一直没有个立足之处,固此,想向你惜这翠松园暂住一些时日。”
丝毫不觉得意外,寒松龄冷漠地一笑道:“齐海生,你不是知道这翠松园不是寒某的私产吗?”
应天僧正色道:“事有先后之分,娃娃,目前此间主人已经不在了,而第一个有权处理此间一切的,就是你啊。”
轻笑了一声,寒松龄道:“寒某志不在关外,也无意据地为雄,此间自非姓寒的久留之处,齐海生,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寒某的来历,贵派不是已调查得很清楚了吗?”
似乎并不希望与寒松龄正面为敌,齐海生闻言一喜,脱口道:“照你这么说,此地我们是借成了。”
寒松龄朱唇唇角上挂一抹冷冷的笑意,道:“齐海生,假使寒某离开了此地,三位再来,那尽管是前后脚之差,寒某也绝不会回头一顾,但是,此时寒松龄人尚在此,二位却出头硬要,齐朋友,这是你们把我寒松龄赶出翠松园,而不是寒某借翠松园与二位的,对吗?”
齐海生身边那个五旬上下的老者,闻言淡眉突然一锁,长脸上浮动着一抹惊异的表情,也许,他们没想到这年轻人的思路竟会如此敏捷。
才放松了的心情猛然间又紧张了起来,应天僧故示轻松地一笑道:“娃儿,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冰冷地笑了一声,寒松龄慢吞吞地寒声道:“齐海生,你们把我寒松龄看得太愚太笨,也太好说话了,我早巳说过,你我之间的一切,彼此心照不宣,用不着再绕圈子多费时间了。”
眼看话是越说越不投机了,应天僧齐海生深吸一口冷气道:“娃儿,你说该怎么才不浪费时间呢?”
寒松龄冰冷地道:“桥归桥,路归路,齐海生,你我之间的朋友二字,自现在起已断绝,你不必顾忌什么,也不必用尽心思想挽回什么,各为其主,无可厚非,你把心里要说的全说出来吧。”
怔忡了好一阵子,应天僧齐海生突然沉声道:“好吧,娃儿,不,老夫该称你寒盟主才是。寒盟主,老夫已说过,我们在关外要有个惜脚之地,因此,想借这翠松园住上一段时日。”
冷冷地,寒松龄道:“用不着说借,寒松龄已说过,翠松园非寒家产业,寒某无权处理,也不想久占,诸位要用此地,事情很好办,此刻二位就离开这里,寒某一走,二位再来,寒某绝不干涉二位。”
应天僧面有难色地道:“寒盟主,你既然不把翠松园视为已有,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寒松龄冷冷地道:“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江湖也有江湖上的定则,齐朋友,人情如此。”
应天僧没有再开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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