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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战争,只有和平,这是道之根本,然而是什么导致了战争?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欲,一样是智慧。自古以来,人们对欲望的讨伐已经够多的了,可是,战争还是没有断绝,究其原因,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在起作用,即智慧,也称为思想或信仰或精神,等等。你知道中东为什么从古至今一直烽火连绵吗?因为信仰。一部分人认为自己信奉的是真理和正义,认为其他的人信奉的是邪恶,于是为了正义,便起了战争。而被讨伐的那部分人呢,他们却认为自己信奉的也是真理,是正义。双方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应该在这地球上消失。那么,让谁来判决谁是谁非呢?肯定不是他们当事人,应该是第三者。于是,第三者就出现了,如美国。但第三者有这个资格吗?肯定也没有。双方是绝对不会相信第三者的,因为他们只信奉他们自己的真理,哪会相信别人的道理呢?于是,就出现一个问题,谁是真正的判决者。答案只有一个,谁成为强者,谁就是胜利者。但我们最终发现,没有绝对的胜利者,也没有绝对的失败者。没有一种思想不被人推翻,也没有一种思想不被人重新挖掘并翻新。思想跟这世间的物一样,都在不断地变化之中。所以,我们不必强求谁认同谁,只求我们自己与那不可能出现的上帝能够保持相对的一致。”
“那我们也应该把这种和平的思想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接受。”张维还是不服,虽然他能理解易敏之的说法。
“我对天下已经不感兴趣。”易敏之有些不悦了。
张维失望地走出了易敏之的家,看见夜空中一片混浊。城市的夜是人为的,没有星光,更没有流星,只有让人烦躁的人造光。城市的夜是红的,让人只想到欲望。他想起家乡的夜的深邃,那是种让人平静的图画,充满了神秘和奥妙,充满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三颗动乱的心(1)
易敏之本是不用上课的,但他觉得大家在他住院期间为他操了不少心,应该说句感谢的话,便说要上一次课。
张维由于晚上失眠,早上起得迟了一点,赶紧往易敏之家赶,就看见冯德昌和杨玲在前面走。他急急地赶了过去,快到跟前时,就听见两位正在争论什么,张维就问:“你们在争什么?”
冯德昌见是张维,冲杨玲使眼色,杨玲不明白冯德昌是什么意思,再加上她嘴快,藏不住话,就说:“他说易老师和林霞好上了,我不信,就跟他打赌。”
张维一听,头里轰的一声。冯德昌一看话已挑明,就说:“我也只是猜着说。”
张维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像丢了什么,有些神慌。快到易敏之家了,他突然觉得脚步很重,呼吸也有些急,走不动了,心太重了。
易敏之躺在沙发上。林霞早就来了,已经帮易敏之弄了些早餐吃了。易敏之的精神很好,一看大家到了,就坐了起来。他说:
“这次大难不死,要感谢你们的精心照顾。好久没给你们上课,我心里也着急。不过,我觉得这一次大病,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们,也算是一堂很好的课。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收获,我的收获倒是挺大的。我想知道你们对死亡的看法。”
大家依次说起来。冯德昌赞美了易敏之的伟大,吴用讲了易敏之的平凡,鲁连生讲他在易敏之的这次事中悟到了不少道理,张维讲了他和易敏之交往的全过程。到了杨玲时,她说:“说句实话,我可能跟你们的感受都不一样。我觉得易老师和我们都一样,都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和我们一样有着七情六欲,也要吃饭睡觉。他的病也很正常,谁不得这种病?而他当时的病危也属正常,惟有不正常的就是他竟然好了。我觉得这不是他的哲学在起作用,而恰恰可能是他的情感或是别的什么在起作用。”
杨玲说完后,大家都一片沉默,都看着易敏之,易敏之低着眼神想了想,又笑了笑,说:
“不错,你说的我的重生不是我的哲学救活了我,而是我自己人性深处的东西复活了。但是目前还不能肯定我自己,我只能说,在我们的命运背后,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力量在起作用。林霞说吧。”
易敏之的回答显然是答非所问,大家都有些失望,因为好奇心都没得到满足。林霞本来一直低着头听大家说,这时抬起头来,说:“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真的,我的脑子里乱极了。要问我这次有什么大的感受,我只能说我们大家大多数人都缺乏真诚,缺乏勇气。”
林霞抿上了嘴,却不再往下说了。
下课后,大家都走了,林霞留了下来。她问易敏之:“别人都说我们在谈恋爱,你怎么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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