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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吉在闻府上住了半月。闻韬本想把他带在身边,只是青年伤势未愈,并不适宜奔波走动。而正月里的闻府,也并非静养的处所。二人白日里鲜有碰面,夜中同寝时,闻韬倒是时时忍得有几分辛苦。
恰巧李旦与那陆长庚回了幽州,闻府又在山阴运河段新设了分舵,由李穆辖统,人手奇缺。新年伊始便是万般头绪,李穆独力支撑,自然是被弄得焦头烂额。郑吉少时便对漕事有些经验,为人可信精干,又本是在山阴别馆中养伤。李穆与他交情不错,便与闻韬商议,让郑吉回山阴养伤,也好帮自己坐镇舵中,让他放心外出料理诸事。
当年郑吉在广陵大病一场后,闻韬便很不愿意再让郑吉碰运河上的事。但他也清楚,郑吉是避世又闲不下来的性子,在闻府上待着并不好过。闻韬见他伤已大好,拗不过李穆几次三番来讨人,只好点了头。临行前,闻韬对郑吉耳提面命,三令五申不许劳形苦心。郑吉果然谨依了来命,与李穆回去了。
此后一两个月内,二人便难得碰面。只得月末时李穆送了四柱清册的编报去闻府时,才会将郑吉也带回宿洲,见上闻韬一面。所幸快入了三月时,剑衣侯府上到底冷清了下来。闻韬得了空,打算到山阴别馆中小住些日子。而李穆在山阴分舵也上了轨。
那日郑吉本在厅中坐着,听司会将簿记呈上来过目。忽听家人来报,说侯爷到了。郑吉昨日已得了信,他迎出去时,刚巧见到对方从马上下来。二人入了厅中,闻韬见了他这阵势,道:“你这排场倒是越来越大了。”
郑吉命人将目册都收走,又给闻韬上了茶,道:“我到底不适合做这些事。”
剑衣侯有时候就像一个商人,而郑吉却肯定做不了他的账房先生。
闻韬道:“那你适合做甚么?交际与薄记,你只能勉强应付。打架同杀人,你又不太喜欢。侦访和联络虽适合你,但这般太辛苦的事,你现在也做不来。”他让众人都退了下去,与郑吉入了庭后内室。
郑吉听他这么说,笑了笑,道:“看来我已经是一无是处了。反正已到了月末,待入了三月,我这临时假守的任命也就可以卸了。”
闻韬道:“卸了好,可以做回剑衣侯的剑衣。”他转身关了门,忽然便将郑吉拦腰打横抱起,放到了坐榻上。他把郑吉腰上佩剑解下来,道:“这么重的剑,时时带着,你倒也不嫌累。”
郑吉不语,只是环住闻韬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吻自己。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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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闻韬在别馆中住了四日。
到了第四日晚上,别馆中便来了许多人。李旦把孟家小师妹从幽州接了回来,还有一些别的弟子同行,要在这山阴住一晚,恰好李穆也刚得了空,从漕口回来。难得聚首,剑衣侯便出面做东,叫了山阴县城中最好的馆子的菜与花雕酒,开了一桌家宴。
众人均是十分熟悉的旧友,席上氛围自是亲热融洽。郑吉今晚发着低烧,却也陪着一同饮酒说笑。时值仲春三月,山阴之美冠绝东南越中,自是风色秀异,令人欲罢不能。阁中子弟多来自幽州北境,见到这江南春景,也都稀罕得紧。李穆向来豪爽好义,便邀了众家师弟妹于明日去西南城外游湖。
剑衣侯自然也得了邀约。
郑吉正安静地坐在他旁边,闻韬在席下扣了他手,低声问:“明日‘你一起去吗?”郑吉身上虽有些不舒服,但此番众人难得回来,也道了一声好。
近子夜时方散了席,郑吉与闻韬一前一后地回了房中。
闻韬进来时,房中没点甚么灯。郑吉半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只垂着眼浅浅一笑。闻韬有些歉疚,覆上身去将他吻住。
闻韬在别馆中这几日,两人夜夜燕好。昨日,闻韬在院中考郑吉功夫,与他过了几招。郑吉用惯了轻剑,此刻用起那有些分量的佩剑还不太称手,一次次被赤手空拳的闻韬把剑夺了过去。闻韬将郑吉数落了一顿,命他在院中练了半日的剑诀,只说晚上再去考他。
到了晚上,闻韬却让郑吉将衣服全脱了,裸身在房中将剑衣掌诀与剑诀使一次。郑吉知道闻韬有心逗引自己,更不好扭捏。大方脱了衣服,便与闻韬过起招来。大约是闻韬盯着他紧绷的大腿线条失了神,这次,郑吉的佩剑居然迟迟没有被夺去,闻韬便算作输了。当夜,剑衣侯便在床上报复了回来,他让郑吉泪眼朦胧地喊了几次兄长,事后累得连手指也动不了。
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