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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人……”咬牙而出的声音,到了最后我竟听出了一丝的无奈——是错觉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现状?”
???
我的……什么现状?
他所指的,也只能是黑手党中的事情了吧。那么,就应该是……我的人头的价值。那几件事发生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似乎成为了很多人的暗杀目标,更有人不惜出高价想要我的性命。
应该嘲笑一下那些人的心理的,死了我一个,诺特家族又不会怎样。仅仅首领一职,替换的人可以有很多。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只要首领死了,家族就会溃不成军”这种想法,早已根深蒂固。
而有这种现状的我,是不该再和狱寺君有所接触的。最起码,会给他带来麻烦。这一点,也许也是我自在得久了,竟毫不知情。要不是提醒,我可能还想不到。
“对不起,我好像会给狱寺君带来很大的困扰……”想要傻笑两声,却总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我……”
我马上走。这句话还未说出口,梦中无数次的场景随即变成了现实。
那把指着我头部的枪,咔嚓一声,被打开了保险栓。
也许是太过真实而失真,也许是与想象中一样而没了感觉,本应有着的很大情感波动,却在此时没了一丝一毫的波澜。
“老子指的当然不是这个,”他左手保持着举枪的动作,走了过来,在那个金属枪口抵住我额头时停了下来,“十代目为你们找的借口已经快站不住脚了,他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当然,为了不辜负十代目的一片好心,你在那之前最好别死了。”
——换言之,我只能死于彭格列之手。
我仰头看着男人微皱的眉,他的手却没有一点儿想要开枪的意思。
我扯了扯嘴角,竟笑了出来,是真心的……因为正面的高兴而笑。
“狱寺君,这算是关心吗?”
其实刚刚也是,只是怕我被认出来,所以才用西装外套把我的头包起来。如此别扭的方式,一直以来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我不管彭格列内部有多少人支持要灭了诺特,我也不管沢田君最终要给所有人一个怎样的交代,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怎样都好。
“呐呐,算关心?”我不在意头顶着的枪口,再一次追问。甚至用力向他的方向顶着那把枪,没错,是用自己的头。
尽管很细微,但我还是注意到了。狱寺君的手……在抖。所以,我愿意赌一次他不会真的开枪。
“啧、难看死了……女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摆出这种表情的?”没有再看向我,他收起了手中的枪。
所以,我赢了。所以,我决定原谅你,狱寺君。不计较你和卡斯特大小姐之间的那点儿事儿。
然后,终于开始了今天本应的正题。我隐藏了大部分的内容,把想要见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的事情告诉了他。
狱寺一副“难道我和他很熟”的样子回望我。
我抱着他的外套,坐在床上陷入了沉默。
“帮忙从行政方面走一下,还是做得到的吧?”
“如果你认为彭格列的行政对于那家伙有效果的话。”
“那库洛姆那边呢?”
“死心吧,至今染指过她的人都不在了。”
“搞不好……我只是拿这个当借口,想要和狱寺君见面而已。”
“……那就挑一个好点的借口。”
只是想要和狱寺君单独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明明已经下过很多次的决心,说‘就这样结束吧’,结果到头来,一看到狱寺君的脸,脑袋中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是又跑回了起点,重新开始下决心,然后又转回到了这里。”
才发现,有些东西,把它说出来,其实也用不了多大的勇气。就这样,没有什么感人的配乐、也用不到什么浪漫的气氛、甚至没什么语气地把它说出来了。
“不,我也有责任。”
听到后,我愣了一下。老实说,得到这样的回答,我很惊讶。本以为会被某种傲娇的语气嘲讽一遍,却想不到是这样的承认。
对面的银发男人坐回那个单人沙发,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撑着脸颊,垂下的刘海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没错,狱寺君的责任很大。最大的不该就是在我每每感到完了的时候再给我那么一点儿的希望。我该不该说这还真是一种捆住女人的巧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