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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隼人,这家伙上次勒索我爸爸来着!为什么彭格列可以容忍这种家族的存在啊?”
最后把我拉回现实的还是这位大小姐的声音,看着他们有些刺眼的拉扯的手,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不是心痛,而是一种很深的抑郁,已经渗透到了身体的每一块组织、每一个细胞,压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而除了这些,我竟是如此的平静,好像一切本身就该如此一样。
感到有什么被磨灭了,连灰烬都成了助燃的养料。
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反击,不是个人问题,而是家族问题。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捏了捏指甲,反问道:“大小姐……任性可不是什么好行为,你怎么不说我究竟是用了什么筹码勒索到的令尊?”
她显然被噎住了。
“请你完全放心,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到处传播八卦。嗯、不过……有人出钱让我去做的话就除外了……”再次打量了一下她那美丽的尊容,我漫不经心地说着。
意外地,我发现了狱寺袖口隐隐露出的绷带。视线微变,再一次对上了他的双眼。胸口那无法呼吸的抑郁感似乎更重,但很快就被我的疑惑所抑制。
这些事情,绝对不可能就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老子不记得这层楼可以接待外宾,女人。”他开口,依旧是那略带些沙哑的嗓音,却多了份成熟,以及……用的是日语。
我咬了咬下唇,同样用着熟练的日语回答着:“狱寺君怎么能对老同学这么冷淡呢?”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何自己能应对得这么轻松,明明……
明明怎样呢?有些感觉已经到了嘴口却无法表达,找不到合适的辞藻,抑或……人类的语言中,根本就不存在适合的单词。
他眼神变得有些锐利,上下审视了我一番,让我有些不自在。
“一个学年都不到还自称老同学?”像是玩笑般的反问却轻易挑起了我的情绪。
“那么狱寺君想让我说什么呢?”我挑眉,双手抱胸,“……初恋情人?”
……
说实话,我有点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刚刚消失的那股尴尬感再次开始漫延。
他咳了一声,把脸别到了一边。
——卧槽晴馥你尴尬羞涩个毛啊难不成是真的?!
“隼人?”那位千金似乎是完全听不懂这门语言,一声轻唤适时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之后自顾自地对我一幅得意的神情。
大小姐,听不懂不是你的错,但你这么脑补就让我想抽你了。
扯了扯脸侧的头发,我默默腹诽。相信无论怎样那声Gokudera她还是听得懂的。
狱寺倒是淡定的很,直接命令那名原本负责接待我的男子,“先送卡斯特小姐回去吧。”
“可……”那名男子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
“没关系……”他半眯起那漂亮的眼睛,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是……‘老同学’。”
路过我时,我看得出她的挣扎,最终还是停了下来,用只有我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对我说——
——“我会出更多的钱,不要让那个‘筹码’传播出去。”
“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小姐。”职业性地,我掏出了一张名片大小的纸片,“具体联系方式都在这上面,价格面谈,诺特家族欢迎您的光顾。当然,如果能让我的门外顾问推倒我的岚守、或者提供我们需要的情报,我会给你优惠的。”
我的声音不大,却没到耳语的地步,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接过纸片,她愤然跺着鞋跟离去。可惜这里铺的是地毯,踏不出声音。看了看她的鞋跟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我顿时想要掀桌……竟然和我穿一样的高度,老娘这里镶了刀片你那里装了什么啊!
“女人,看够了吗?是要老子送你去十代目那里还是自己下楼过去?”
望着那名女子离开的方向,一声问话把我的视线拉回。他刚才看似舒散开的眉头再次皱紧,我感到这只剩下两人的走廊变得严肃。
“可以问一下你现在左手边开始数第八间房是干什么的吗?”直觉告诉我如果让他送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若是自己去要怎么解释我知道沢田的办公室在哪里?无论是否有意,我的答案都将会是对于一个试探的答复。所以,我选择了……所答非所问。
“晴馥!”这是一声可以听见咬牙声的低吼,“以前怎样老子不管,但是现在这里是彭格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