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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了一些消息,再顺便到你房里去偷瞧他,突然发觉他十分酷似当年那个欲与你一同私逃的……”
“大姐!”等不及她把话说完,毕来银便先行打断她的话。
毕招金见她神色微愠,不禁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头,但也识相地换了个话题。“你要怎么做,我是管不着,但只要你觉得好便好,我绝不会过问,只是希望你别在糟蹋他人之际,也一并糟蹋了自个儿。”
当年银儿提议要将爹困在府中时,她诧异不已,不懂她对爹的恨意为何会如此之深,甚至不惜败坏自个儿的名声。但这些年来,她有点懂了。
毕来银闻言,缓缓地歛下长睫,睐着白绢上头的字体,愈是瞧,眉头锁得愈紧,甚至愤而将白绢丢入河面。
混帐!他果真是个败家子,他接近她不过是贪图她的嫁妆罢了。
“银儿?”毕招金诧异极了。
“我没事。”待喘了口气后,她狐媚地勾起一抹笑,彷佛打从心底不在意。“我去瞧那个人醒来了没。”
早就知道、猜到的事,为何会在真相大白之际,将她的心揪得如此疼?
她非要把他赶出这儿不可,她绝对不会再对他心软!
心软?她曾对他心软过吗?啊!或许她该眼睁睁地看着他沉入河底,不该因为一时心软而跃下河将他救起……
“银儿,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如此恨爹,现在,我知道答案了。”毕招金正经地看着她。
“哪有什么答案?不过就是我恨他罢了。”能有什么答案?
“那是因为你恨爹不让你和那个长工共缔姻缘,更恨那个长工居然在最后一刻毁约,甚至将你押上花轿……”毕招金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脸上的每个表情。“你之所以恨爹入骨,是因为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拆散你和那个长工,更是因为你爱那长工极深,遂你才无法忍受爹为了得权而将你嫁入王府。”
“确实是如此……”她沉吟着。“然,这算什么答案?”
她不懂大姐特地同她说这些话的用意在哪里,恨就是恨,尤其是在他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没有道理不恨他。
“答案是,你根本不恨当初那个弃你而去的长工,所以你把所有的恨意都算在爹的身上。”见她又要发问,她索性把话说白。“你千万别把公孙辟元当成那个长工,而再次爱上他。”
高傲如她,倘若不是因为爹当年从中作梗,让她痛失所爱,让她在王爷府里引起纷乱而坐了回头轿,她又怎会如此不择手段地报复爹,甚至不惜赔上清誉?
“怎么可能?”毕来银先是一愣,随即放声笑道:“大姐既已打探过他的消息,就该知道我对他根本是视若无睹,尽管他自愿当面首,我亦是竭尽所能地糟蹋他,且他这一次会落水,更是因为恼羞成怒所致,大姐你说,这样我会爱上他吗?他不过是个贪图咱们家业的男人罢了。”
“但你恨他极深,会不会是你的移情?恨与爱不是一体两面来着?”毕招金点出了她的担忧。
她只是希望她能想清楚,她依旧会尊重她的选择。
“怎么可能?”她笑着。“我那么恨他,怎么可能还爱着他?倘若不是因为他畏惧爹,我今儿个又怎会落个淫妇之名!”
如果可以再见他一面,她所要做的报复,绝对不只这些。
“既是如此,公孙辟元和他如此相似,你就该让公孙辟元沉入河底,然你却亲自跃入河中将他救起,银儿,你所说的和你所做的实在是相差甚远。”
“不一样,他不是那个男人,我岂能把恨意发泄在他身上?”恩怨情仇,她是绝对不会搞混的。
“你既知不一样,你之前却极尽所能地折磨他、糟蹋他,在众人面前践踏他的尊严,这岂不是代表着你恨他?”
“嗄?”
“因为你恨着那个人,所以你把公孙辟元当成是他,进而报复他,但是相对的,你的心依旧有依恋,遂你才无法狠心见他沉入河底!倘若你真不是因为把公孙辟元当成他,你又怎会将他救起,甚至把他带回你的院落,你的房里,甚至你的暖炕上头?银儿,这不是你会做的事。”毕招金针针见血,不偏不倚地扎进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银儿,你这是自相矛盾哪,为何你一点也没有发觉?你把他当成那个人在恨,但在紧要关头,你却又很明白他不是他!”
第6章(2)
闻言,毕来银愣在原地,水眸直睐向毕招金,抿紧了杏唇,说不出半句可以反驳的话。
是的,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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