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同、相通的成分,相互借鉴。吸收各自的优点总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必然。因此,从这个角度上说,截然不同的事物也有“彼此彼此”的时候,在这里就不是一句客套话了。
厚此薄彼,《左传》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郑国夫人武姜生二子,老大郑庄公,老二共叔段。只因老大出生时难产,“其母惊,遂恶之”。而偏爱老二,欲立为王位继承人。当武夫人的偏爱遭到否定后,她便将京城一片土地封给了共叔段,后来共叔段羽毛丰满,举兵造反,武姜还居然打开城门充当内应,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失败的当然是共叔段。亲生骨肉,尚有亲疏,何况我们对待和处理其他许多问题呢?亲疏厚薄也是自不待言的。比如先入为主者易亲,后入者易疏;轻车熟路易亲,陌途生路易疏;老字号的东西易亲,新字号的东西易疏。改革开放特别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来,我们有的同志正是对旧的政策、体制熟悉了解,执行起来自觉认真;而对新出台的政策、体制却陌生甚至怀疑,执行起来就不那么自觉认真。武夫人厚此薄彼、亲疏失误的教训是深刻的。我们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儿子要过圣诞节
�
1994年12月24日一早,读初中的儿子就嚷着要过圣诞节。口味很细:一要制作圣诞树。青枝绿叶的杉树上缠绕彩灯,披挂缎带,最好吊上几样玩具;二要赠送圣诞礼物。让我夜里穿上红袍,扮成圣诞老人,偷偷给他袜子里装50元钱,随他自己去买;三要过平安夜。当晚一家人陪他打扑克、玩电子游戏到天明。
过圣诞节我不反对。《三字经》里言:“性相近,习相远。”汉人过春节,基督教徒和洋人过圣诞节,本是约定俗成的事,不必大惊小怪。但我儿是纯种汉人,非党非社,非盟非教,本国长大,省立学校就读,却为何要“洋盘”起来,决意过过圣诞节呢?
他的回答是:“同学们都这样嘛!”
此话我尚未调查,确实与否不敢断言。但当我从大街小巷转一圈回来后,就彻底明白了:花店里确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买圣诞树,对对青年男女在挑选。颇有一番节日的景象。
知儿莫如父。我儿对节日向来是淡漠的。只有“六一”节、春节他稍微留意一些,其余的诸如清明节、端午节、“八一”节、中秋节乃至国庆节等,他都从未提过任何要求,好像过不过都行。而现在却盯着条件要过圣诞节,这里除孩子们图新鲜、凑热闹的心理因素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值得深思的地方吗?
有的。我想还是应当从目前社会上的崇洋思潮上去找找原因。我们只要打开电视机就会发现,供成人看的节目不讲,单就儿童看的节目,多是从外国翻译过来的,自然充满着外国情调。而国产的儿童影视、戏剧节目呢?少得可怜。我们再去读读某些“大腕”们的作品,什么人看的都是这样,句子多是欧化的,喻体多是外国的,就连作品的人名,也充满了洋味。如果你有可能带孩子去大饭店进餐,又会发现,某些阔人的用酒,也多是进口的。那价格,是国产酒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在这种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如何不想过过洋人传来的节日呢?
我也当过儿童,至今忘不了有篇课文叫《最后一课》,都德写的。说的是普鲁士士兵侵占法兰西后,贴出布告不准法国人讲法语了。平时逃学的小弗朗士这天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最后一课”,眼睁睁看着老师写完“法兰西万岁”。那时读这篇文章,触动不大。成人后再读,热泪竟夺眶而出。现在,望着儿子失望的目光,我就想,如果哪一天,我们的孩子包括相当数量的青年,对自己的传统节日,无论是民间的,还是“官方”的,都视若平常;而对外来的圣诞节、狂欢节、情人节、愚人节之类的“洋货”却发起“烧”来,中国不需“普鲁士”士兵入侵,民族也依然存在,但传统文化的精髓,凝聚着民族魂的华夏意识,恐怕也就是“最后一课”了。
本民族的文化,包括本民族的节日、语言,是这个民族发育成长的轨迹以至灵魂所在。古今中外的贤人圣杰,谁不珍惜呢?1921年,蔡元培先生赴美国为北京大学招聘教师。有位少年才俊的中国留学生在交谈中以英语为荣,素以开明著称的蔡先生便当即决定,不予录用。在那一代学者看来,一个鄙视中国语言的人是没有资格在中国的大学传道授业的。
当然,我们不能把节日和语言等同着待。但是节日在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可以这样说,器重自己的节日,就是器重自己的存在,洋人到了中国,依然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