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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新生活;没有新生活,就没有性生活;没有性生活,叫我怎么活〃
我知道,这里是一个黑暗的地狱,不是快乐的天堂。跳了几圈下来,累得筋疲力尽,下来抓起啤酒就喝,朝晖把我直往沙发上摁,说:〃坐好了,不准再去跳了。〃
〃为什么?〃
〃因为〃
朝晖把嘴巴贴上我耳朵边,轻轻地说:〃我算来着呢,快到日子了,甭跳了。〃我看着他,哈哈大笑,他说你笑什么?我说朝晖你真可爱。朝晖变得自负起来:〃开玩笑,我是谁呀?我是你老公,如果我都不保护你,还会有谁?你说,还会有谁?认识你的时候不是也跟你说过了吗?我叫朝晖,活泼可爱,热情大方〃
得,得,得,就你那点破事儿,撑死了一辈子也就只能骗一个我,不信试试,能再骗到一个我就管你叫大爷。
我也只能这样打击他了,否则他这人跟我一样有个毛病,夸自己能夸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喝着酒的时候看到对面卡座上有张脸特面熟,于是我特地饶过去看了看,那不是邓六么?就是原来告诉我们顾客是上帝的那个招风耳。他看到我好像很吃惊,吃惊过后就很高兴。
〃我说六哥,怎么着,跑别的场子来了?〃
〃到处逛逛。到处逛逛。〃
可我听这话怎么着都有点别扭,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杀人越货的买卖隐藏着似的。我说六哥,朝晖冯桥也在呢,要不过去一块儿聊聊?
说着邓六跟我回到了座位上,他一过来朝晖就热情地跟他招呼,称兄道弟的。
冯桥的脸色好像有点奇怪,自从邓六过来他那张小脸儿刷的一下变白了,在舞台的灯光下变成了惨白,而且他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只是淡淡地对着邓六笑了下,权当打招呼。在我的记忆中,冯桥只有遇到女人的时候才会用这样的表情来打招呼,跟男人是不会的。奇怪的是,邓六看到他,也是一副挺惊讶的表情。
靠,我就不明白了,冯桥和邓六难道还会有什么勾当不成?
从零点出来的时候已经12点半了,夜风吹得人的神经麻木,但拂过脸庞的感觉却是柔软的。
酒喝多了人特兴奋,兴奋之余便成了疲倦。我问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冯桥说就到对面看电影吧,新上的大片《冷山》。我问冯桥你啥时候起喜欢电影了?冯桥说在温哥华的时候,一个人无聊,就整天在房间里看电影。那时候就觉得特孤独,诺大的一个城市,就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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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就是,这种感觉真差劲。奇怪的是我也常常有这种感觉。有时候我想古代的人真好,特别是古代的妇女,整天就知道绣绣花儿什么,心里念着一个郎就是了,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朝晖用手摸摸我的脑门,说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就只是想吐。话刚说完就蹲在地上哇的一下吐了出来,吐得五肝六肺都跟着发抖了起来。周围过往的行人来来往往,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朝晖拍着我的背,冯桥在小摊上买了瓶矿泉水,我接过来,漱了口,把剩下的一口全喝完,觉得胃里凉凉的。
真不愧是哥们
我对着他俩说,他俩同时傻笑。我说哥们,我没力气看电影了,我就想睡觉了。朝晖说那咱回去吧。
出租车在凌晨的街头飞奔,整个窗外都是一片片扑朔迷离的夜景。闪过的路灯、高楼、橱窗、霓虹、广告牌和偶尔一两个步履踉跄的行人,这里夜色阑珊,彻夜无眠的城市里总会有着彻夜无眠的人。有人在这个时候睡了,有人醒了,有人在悲伤中死去,有人在欢乐中降生,有人在颓废中沉迷,有人在高潮中沉沦。
回到住地儿,我直接往床上爬,躺着几秒钟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背上汗湿了好大一片儿,勉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到卫生间洗澡。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冯桥跟朝晖俩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碟子,好象是从外面租回来的《冷山》。我挤在他俩身边坐了一会儿,奇怪的是,这种感觉真好。
五月底的时候论文答辩通过,大伙儿都准备着毕业,准备着离别,去西藏的那俩女生整天忙着采购防晒润肤露,跑遍成都大小商店,要买防晒指数最高的。看到她们我想到我大一的时候的一句口头禅,那时我看人看事儿总爱问一句:何必呢?
我也想问问她们俩何必呢?要是我我肯定不行,我一直自诩为坚强,实则内心脆弱,风吹过来,我肯定是一只满空中混乱飘舞的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