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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本高,再加上要找个不出卖我的画家,到处都要用钱打点。
要知道,〃七〃是非常昂贵的。。。。。。不过,我不在乎。。。。。。庄羽忙着吞云吐雾,声音忽大忽小。
沈若鱼大叫道,庄羽,你想得美。
这只是你的如意算盘。
简方宁一定会发现你的阴谋,她才不会上你的当!庄羽说,大姐,我是爱她,所以才给她下毒。
我不能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她太高尚,太尊贵了。
我今生今世,永攀不上。
但是我可以把她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一个人落在水里,别人来救他,他当然感激,但是如果终于救不出他,那他就要把救人的人,一齐拖下水底。
这是人的本能啊,我害怕死亡。。。。。。一想到能有这样一个美丽智慧的女人,和我一道走进深渊,我就不再恐惧,甚至充满了幸福感。。。。。。你不应该责备我,应该责备的是水,是深渊,是我为什么不早些碰到她。。。。。。再说啦,作为一个医生,亲身体验一下病人所受的煎熬,有什么不好?万一她挣扎出来,从中找出了制服魔鬼的武器,我还帮助简院长成了一代医学泰斗。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中国古代就有殉葬一说,想我庄羽,一个小小的无名鼠辈,一个吸毒的下贱女人,能有这样一位美丽卓越的女医生陪同赴死,就是喘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也会快乐。
其实我也时时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手段毒辣,害人太惨?但我想,不是。
我是爱得太深,我想往光明。
既然光明不肯接纳我,我就撕下一缕光明,带到地狱里面去,让地狱也温暖些,清洁些。
我是害怕啊,害怕地狱的黑,害怕毒蛇分岔的舌头。。。。。。我快死了,就在这几天。。。。。。庄羽蝶蝶不休地演说着,每一句话沈若鱼都听到了,都记得很清楚,但是她丧失了思维的能力。
庄羽的影子,渐渐在沈若鱼面前模糊起来。
她忘了她的长相,忘了她的声音。
虽然庄羽确实生活在这座城市里,虽然话筒里分明传来她的呼吸,可沈若鱼毫无疑问地认定,她已是一具尸体。
沈若鱼放下了电话。
妈妈走进来说,怎么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话?沈若鱼怕自己的神色吓了妈妈,极力装做神态正常说,有话则长。
妈妈说,是你打出去的,还是外面打进来的?沈若鱼说,当然是我打出去的。
除了这一家,咱们举目无亲。
妈妈说,那讲了这么长时间,要花多少电话费?到时候,咱们前面走了,后面电话单子报来,得把你阿姨吓一跳。
沈若鱼说,那怎么办?要不咱们临走的时候,像当年的红军一样,在锅盖或是暖壶底下,压上十块钱,写一纸条,说老乡,对不起。。。。。。妈妈说,那你阿姨还不得气死?沈若鱼说,那你说怎么办?我还得打一个电话哩,十万火急。
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到街上的公共电话亭去打。
妈妈看了看漆黑的夜色,说,简短点。
沈若鱼立即拨开了简方宁办公室的电话。
无人。
再打。
还是无人。
直至深夜,仍是无人。
打到简方宁家里,也没人接。
妈妈,我们立即回家!赶快买机票,越早越好!沈若鱼跺着脚说。
妈妈怪她,你这孩子,一阵儿一个主意。
听说一个星期内的票都没了,你以为有专机呢!那就到机场等退票,能早一天是一天。
沈若鱼咬牙切齿,恨不能一拳将黑暗打出隧道,飞回北方。
庄羽残存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件事,将美丽的女戒毒医生拖下地狱。
对生的眷恋和对死亡的恐惧,都在这个游戏中淡化。
她是因为爱她才害她,独自咀嚼这种诡谲的爱意,使她生命的最后时光,充满期望。
她不断地打长途电话,如果女医生接了电话,她就一言不发地放下听筒,让无尽的盲音代替她的问候。
如果女医生不在,她就设想出一百种可能,惴惴不安地惦念着她。
有时她突发奇想,觉得简方宁一定有最好的药,不曾拿出来给病人吃,现在轮到自身倒霉,只好贡献出来,于是庄羽也有了生还的希望。
但这幻想随着时间的推移,粉碎了。
在偶尔接通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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