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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我就找不到这个病根。相不相信我,你自己看着办。”
“郑前辈,您息怒,救大公子要紧。”飞墨上前,拱手说道。
“你又是谁?”郑老爷厉声问。
“晚辈百里飞墨,家父百里济蒙曾跟您有过一面之缘。晚辈的内子孟书叫您师伯。所以晚辈也该跟着她尊您一声前辈。晚辈久仰前辈大名,所以今天跟着好友司清冒昧前来拜访。”飞墨又变成了礼仪模范。
郑老爷有点恍惚:“百里济蒙,义候?”
飞墨点点头:“正是。”
“哦。”郑老爷把司清往后一推,走到飞墨身边,“原来是百里大公子,百里公子到来老夫竟然疏于接待,罪过罪过。书儿和你的事我略有耳闻,但后来看她是司大夫的医娘我还以为只是个谣言呢,原来是真的。百里公子,你看我这大儿子,从小就被我当成郑家继承人来养的。唉,不提了。”也许郑老爷被郑大少爷的吐血症状吓得太狠了,所以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稀里糊涂的。
幸好飞墨有将不悦隐藏得很好的的能力,所以即使郑老爷的话有些不好听他也没什么反应,反而扶上了郑老爷的胳膊:“郑前辈别急,咱们先到门外去等等吧,郑大少爷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郑老爷疲惫地点了点头,颤巍巍地靠在飞墨身上出门了。
那些人刚离开,司清就压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嫂子,你下手也太狠了,郑大少爷的血是被你揍出来的,肋骨断了两根。以后你和飞墨吵架可得悠着点,不然他就惨了。”
原来是这样子,我被他说得发毛,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小心地问:“他不会死吧?”
“不会,不过他严重了,你来看。”他走过去抓起了郑大少爷的手。我凑近了一看,郑大少爷的十个手指尖都皮开肉绽,被污血和沙石糊满了,结成了薄薄的一层硬壳。这样的一双手趴在地上,不知道有多疼,可他昨天晚上确实爬得箭步如飞。
“这手应该是他昨天晚上爬的时候磨破的,我们刚来的时候他的手一点痕迹都没有,以前应该没有爬过。这不是失水症那么简单,不过我倒有了点头绪。”司清严肃地说着,又扳开郑大少的嘴巴查看他的舌头。
“好臭的嘴啊,嗯,那是什么?嫂子,拿把小钳子来。”司清发现了什么东西,我忙把身旁的小镊子递给他。
司清接过,小心翼翼地将镊子伸到了郑大少的喉咙里。我也垫脚看去,郑大少的喉咙里有一截粗粗的黑线,由于只能看到一点,我猜不出那是什么。司清用镊子夹住了那东西的头头,轻轻地往外拉。想不到那东西很长,拉了半天才发现这条长长的黑线下面还连着一个黑乎乎的什么东西。
司清将那东西提了出来,夹着凑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子。
那个东西只有油桃那么大一团,黑褐色,全身被胃液包裹着,正滴滴嗒嗒地往下淌黄水。那根黑线紧紧地与它连在一起,看样子挺结实。
“这是什么?”一想到这东西是从郑大少肚子里拖出来的,我的胃里就一阵阵泛酸。
“不知道。”司清将那东西放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冲了下去,然后又提了起来。
那东西的真面目显露了出来:两只绿豆那么大的眼睛,被胃酸泡得发白。身上的毛也掉了许多,露出了同样被泡得发白的表皮。四只爪子紧紧地卷曲着,白生生的。而那条黑线,分明就是一条细细的尾巴。说白了,这东西就是一只老鼠,一只完整的老鼠。这只老鼠,刚才就呆在郑大少爷的肚子里,十有八九是被他活吞的。
我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就往外冲,跑到走廊上扶着柱子“哇——”地一声就开吐了。司清也跟在我后面冲了出来,把着我的肩膀,也哇哇地大吐特吐。
“怎么了?”守在门外的郑师伯急忙问。
我刚想接话,喉咙里又涌上来一堆东西,只好扶着柱子继续吐,几乎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了。
突然司清两眼一亮,停止了呕吐:“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知道他的病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司清啊,你表哥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师伯激动得胡子都颤抖起来。
司清优雅地掏出手绢擦了擦他吐得臭气熏天的嘴,轻声说道:“说出病根也不难,但郑老爷得答应我个条件:如果我说出了病根你就得把那六千两银子给我,从此郑大少爷的病我不管了。”
“你什么意思?”郑老爷的脸沉了下来。
“别急嘛,等我说完啊。”司清抬了抬眼皮,“这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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