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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儿姐姐。。。。。。”浓情有些不安,熠儿姐姐虽已不再流泪,但神情却太过平静了,让人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今后我再也不会哭了!”曹熠擦去脸颊上的泪,“快替我净面上妆!不许让人看出我哭过!”
迎看朝阳,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曹熠柔弱的姿态中首次出现了一抹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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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浑,曹瀚孤身站在清阳宫门外,皱了皱眉,实在不想踏进那安静冷寂的地万,才从喧闹之中走出的他,更觉这份沉谧的寂静令人难以忍受。
“路三,辉儿回疏阳宫了没?”
“回皇上,太子殿下已经回了。”路三可不敢照实说太子殿下最后是被人架进疏阳宫的。
“好,去传林焰、苏绽进宫。”曹瀚未进清阳宫,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69 离开新生阁
“皇上,夜已深了,龙体要紧,您累了一天,不如早些歇息。。。。。。”路三劝道。这几天忙着太子和公主的婚事,皇上已难掩倦容,难道又要与两位将军彻夜商议国事吗?
“啰嗦什么,朕还不累,快去传旨!”
路三不敢再多嘴,只得依旨行事。
疏阳宫里红烛滴泪,到处是喜庆的红,曹辉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殿门,鎏金的双喜仿佛也在讽刺的对他笑。。。。。。
身为太子却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到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娶了父皇硬安排给他的这个女子。
中秋那日与父皇不欢而散之后,路三公公在溯月宫的一番话让他顿悟,母后的死是父皇心中的痛,十五年来从未愈合,他不去疏解父皇的伤痛却口不择言的去揭父皇心底伤疤,实在不孝,其后又说出那样的话来惹的父皇伤心,实在不该。
当时他还问了路三父皇为何如此突然的为他和皇姐定下婚配,路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父皇自有道理,第二天他求见父皇,先为自已昨晚的失言告了罪,谁知父皇不但不恼还说他长大了,他以为事有转机,便再次请求父皇收回赐婚的旨意,却又碰了钉子,以至从今往后他的疏阳宫里就要多了个太子妃了。
一步步踏着猩红色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毡走向寝殿,周遭全是刺目的红让他心生厌恶,目光落在端坐于他的床上的女子身上,那华丽的绣着彩凤的红衣让他的厌恶顷刻间升到了项点。。。。。。
一旁的嬷嬷说着什么他也不听,无外乎是些讨人厌的规矩罢了,他也不接一旁宫女呈上的喜秤,在一片惊呼声中,劈手就掀开了她头上坠着金色流苏的盖头,霎时坠入了一双略带疲惫却依然清澈透连亮的眼眸之中。。。。。。
他不知道自已呆了多久,只是再回神时殿内除了他与她之外已无他人,懊恼的发觉脸上有些发烧,暗自庆幸殿内光线并不明亮,她应是看不出他的异样才是。
她也并非绝美,与皇姐相比更是差之甚远,他怎会对她发起呆来了?这般失态明,明日宫里还不知会传成怎样。。。。。。
“你。。。。。。”曹辉哑声,发现自己竟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晓,一时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醉墨。”她并不望向他,只淡淡的看着烛台上留了一串烛泪的红烛一眼,便不知落在了哪里。
“什么?”曹辉不知她说的醉墨是什么意思,只觉那清清冷冷的声音让他先前心中的厌恶片刻间便烟消云散。
“醉墨,我叫醉墨。”她又说了一次,既没起身,也未改自称,表情淡然,目光游离,并不见新嫁娘的娇羞之态,仿佛并不将眼前这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更别说将他当作自己未来即将仰仗的夫君。
“是,醉墨,我知道你叫醉墨。”曹辉根本未曾发觉她的异样,只顾着掩饰着自己面上的不自然,事实上他对她的了解也只是知道她大他一岁而已。原来她叫醉墨,这名字美的极有意境,也与她的气质相合。。。。。。
醉墨冷淡笑道:“太子殿下恐怕是现在才知道的吧?”盖头掀起的那一刻,分明看到他眼中的厌恶与不耐烦,想必他对皇上的指婚也是极为不情愿吧!她几乎以为他会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再拂袖而去的,可是他却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呆住了,连嬷嬷和宫女们什么时候退下都不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曹辉尴尬的笑了一声,算是承认了。面对端坐于前、神情淡然的醉墨,他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甚至不知自己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