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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程中,也被弄明白了。据余庆交代,他当晚七点半的时候,来到薛法官的家里,但是薛法官当时不在家,薛法官的妻子就招待他喝茶,这中间,他上了一趟洗手间。之后薛法官回到家,他将钱交给了薛法官,又跟薛法官聊了几句弟弟的案子,就离开了。
当然,发现的指纹是在哪里,审讯的干警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让他交代自己在薛法官家的一举一动。他上过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扭过水龙头,这样,发现指纹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至于在他家里发现的血衣,他承认是自己在送完钱之后,心中郁闷,自己去大排档喝酒,结果在吃饭的时候,与人发生了争执,中间打斗的时候,对方的鼻血流在自己的身上。
“对方的鼻血?怎么会弄到你的胸前?”负责审讯的干警并不相信他的说话。
“我上来就是一拳,打在那家伙的鼻子上,他当时就被我打懵了,然后用臂弯夹着他的脑袋,贴着身子打的,打完我就跑了。”说到打人,余庆似乎十分的兴奋,好像是自己伟大的成就一般。
“你弟弟因为故意伤人已经获罪了,你还不知道吸取教训!怎么?你想跟你弟弟一样坐牢啊?!”看着余庆兴奋的样子,负责审讯的干警,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这都什么样的一家人啊?!
“妈地,我的钱就不是钱?我白白送出去那两万块,能不心疼啊?薛正强这个王八蛋,心黑得很,我第一次送五千块的时候,直接被他轰出门了,我当时还以为他真的是不吃这套的呢?听人指点之后才知道自己送的太少!这帮王八蛋,除了知道黑钱,还会干什么?”余庆越说越激动,差点连面前的干警都给骂上了。
坐在一旁旁听的萧晓白有些默然,中国的法律系统,是属于法典法的,这种判刑的方式,很容易出现暗箱操作的行为。比如说此案的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些法律条文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三至十年中间的幅度,是由谁来决定?还不是负责案件地法官?
如果负责案件的法官行为不端,就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被告行贿法官,就会判罚三年或者四年;而被告不行贿法官,或者原告行贿了法官,就会判罚九到十年。这中间,整整相差六年之久。同样一个案子,假如存在这种暗箱操作时,判罚的结果会相差六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人生该会有几个六年呢?
相比以前来说,中国的法律系统已经完善了很多,但是,我们的法律系统中,依然存在着一些让人无法忽略的问题。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余庆的话,让在座的干警都有些无法反驳,薛正强贪污受贿的事情,队里已经是知道了的,并且也已经上报了。
又反复地审讯了几次,干警们并没有在余庆的话里找到前后矛盾的地方,就把他带了下去。
余庆的嫌疑已经基本被排除了,只要他血衣上的DNA检测结果出来,通过和薛法官一家的DNA对比,就可以判定他是否是杀死薛法官一家的凶手。不过在萧晓白看来,DNA检验的结果肯定也会是这样。因为余庆的解释合情合理,并没有任何的漏洞存在。DNA的检验结果,只是为了让判断更加精确而已,只可惜局里的设备不行,DNA的检验耗时较长。要不然,根本不需要自己这边去用指纹之类的线索去判断,直接用DNA检验的方法就可以判断了。
跟二组的人打了声招呼,萧晓白就离开了。董丽和小钱都在痕迹科忙着,小朱又在翻薛正强的判案资料,萧晓白想了想,决定去老李那边看看,说不定尸体解剖可以发现些什么。
来到解剖室,老李正准备解剖女死者的尸体,小吴正在用水龙头冲洗女死者身上的血污。
“男的解剖完了?有什么发现没有?”萧晓白看了一眼女死者的尸体,加了一句:“保养得不错,三十多岁生了小孩还有这样的身材。”
萧晓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他只是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没想到,这句话却招来了吴艳平的强烈反弹。
“流氓!”这是吴艳平对萧晓白的评价。
本来准备继续开口问尸检结果的萧晓白,到了嘴边的话,被“流氓”这两个字生生给压回了肚子里,长着个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我……靠!”萧晓白半天才说出了俩。
老李早已停下了手中的解剖刀,笑得眼泪都快来了。
“小子,吃瘪了吧?以后来解剖室的时候,说话小心点。这里现在有女同胞,说话要注意了。”老李笑了半天,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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