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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囊细胞生命力旺盛,化疗时会被和癌细胞一样受到攻击,好在药物一停止,脱落的毛发会再长出来。 只可惜癌细胞也是。
从机场出来,连翘如约去见品牌商。意向合约的签订出奇地顺利,她知道完全用不着走这一遭,其实并没真正准备谈判,也提醒自己不去理会表面下的东西。
工作结束后刚回到酒店,便接到郑医生电话,已将安绍严转入无菌病房。 他不想让她知道的,她便不知道,隐约希望有奇迹,只是毕生没见识过,这希望,不过是反复的自我催眠。
段瓷终于打通了连翘的电话,得知她在外地,颇有微词。“什么时候回来?” 连翘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时间上还没确定。”
“周末能回来吗?有要紧的事。”
“电话里说吧。”
“说不明白。就这样,回来给我电话。”
她敷衍应下,正打算挂机。
他突然说了一句,“什么大不了的事,这种时候还飞来飞去?”
连翘猛地坐起,“你说什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透露了太多心绪,话尾骤然收声。 “我说安迅不是病了吗?这种时候你应该留在北京照顾小寒。”
“段瓷,我们……各有各的生活,保持点距离好吗?你并不是我什么人,有时候是不是管太多了?”
稍许静默后,他问:“出了什么事?”声音里有丝她不确定的担心。
连翘揉着额角,几乎求饶,“没事。”
“你听好,连翘,我不管你还能干出多大让我吃惊的事,先把你那些想法都给我收起来,回来见了面再说。”
“我没什么说的……”
“我有。你没有就听着。”电话随即被挂。
连翘木然呆坐,心跳比话筒里断线声急促。
他猜到了。
那天情急下的失言之后,虽然没有当面的质问,她仍不敢百分百肯定他对此毫无察觉。段瓷太敏锐了,总能轻而易举读懂她,知心得令她害怕。
想独自一人大哭的时候,难免会害怕被人发现眼泪。
连翘回到北京,比约好的手术日期提前一天。
将上次的B超诊断交给医生,躺上检查床,紧闭双眼不敢看屏幕。医生轻拍她弓起的膝盖,“放松点儿。”机器探入她体内。
这次的检查时间似乎比上次要久,连翘听见所谓的宫内回声,稍有节奏,含混不清如流水。还有医生低声惊噫,“刘大夫你过来看看。”唤来填写表单的同事,两人对着显示器,说话全是她听不懂的术语。
连翘不安地扭头,“有什么问题吗医生?”
“好像是两个,我说怎么才一礼拜就长了这么大。还做下去吗?”
她下意识去看屏幕上的影像,感觉双腿在抖。
医生报完数值,收了机器,建议道:“两个长得都挺好,要不跟你爱人商量一下再决定吧。” “不用了。”连翘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下床,走出检查室。
安排手术的医生接过B超结果,“宫内双活胎?”重复问了一遍,“还做吗?” 她点点头,在护士的引导下准备手术。
刚好是周六,医院人很多,在她前面还排了十几位。连翘坐在人流室门外,强抚心烦意乱,却遇到被送进来的急诊,单架床上的血量触目惊心。孕妇哭天嚎地,家人急得吵嚷,连翘坐不下去,算时间轮到自己还早,在病服外面加了件风衣,踱离妇科诊区。
候诊座位上,一个穿着与她同样病服的年轻女人,也在等手术。望着经过身边的虚弱身影,若有所思地转转眼珠,摸出手机,“喂?诺诺,你猜我看见谁了?”
第五十一章(下)
段瓷在金店门口接到电话。
杨霜用非常洋化的方式叫嚷,以表示雀跃,“主啊,真是一个奇迹!这就是传说中女人看见会为它出嫁的戒指,换我去求婚,狐狸肯定也能答应。”
段瓷笑道:“不劳驾你了,我在门口呢。”边想这家伙起来得还挺早,边走进店里。 一个店员背对着门,缩脖子鬼鬼祟祟听电话,“真的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琳娜正从办公室出来,皱眉一瞥,本想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那店员却没看到她,还在继续八卦,“你说刷子看上她什么了?论什么也比不上咱店长啊。” 段瓷微微一怔,扶着眼镜朝琳娜揶揄笑笑。旁边另一位店员见状,小声提醒同事,“诺诺。” 诺诺这才发现店里突然多了好多人,连忙收起手机,“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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