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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他的背一边道:“好好好,原谅,原谅!”
原谅,原谅……真是见了鬼了,我凭什麽非要原谅他啊!!!
想我朱焰,乃是堂堂焰离教尊,胆敢冒犯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可这小子却胆大包天,竟对自己做出那种事,简直冒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本著有仇报仇的原则,就该宰了他,才叫干脆利落,痛快淋漓,为什麽事实却是,我现在还在这里哄他?难道是哄儿子哄出来的毛病,成了所谓的习惯成自然?
这习惯可要不得,一定要改!
朱焰心中哀叹,手却不听使唤,仍是继续轻拍著寒越心的背,替他顺气。良久,寒越心终於平静了下来,发现自己正紧抱著朱焰,脸上忽然一红,连忙松开他,後退了一步。
朱焰也不以为意,见他总算恢复了常态,便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扬声唤道:“银离!”
“属下在,公子有何吩咐”银离立即现身,恭谨地躬身道。
“把你刚才没有拿到的女儿红,去再给我拿来。”朱焰看了寒越心一眼,接著吩咐道:“再去厨下,叫他们整治几个精致菜肴,我和朋友喝酒。”
“公子,那酒……”银离视线转向寒越心,眼中谴责之意昭然若揭。
别装傻,就是你,抢了我的女儿红,现在把酒弄哪去了?!别以为你是绝世高手,就能随便抢别人的酒,绝世高手了不起啊!有种你就别对著我家教尊哭,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就装可怜来对付他?也就是教尊吃你这套,对我可没用!知不知道那一坛酒就要十两银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就算我家教尊向来奢侈成性,这区区二十两对他根本算不了什麽,但教尊爱怎麽挥霍我乐意,凭什麽让你一个外人来浪费啊!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过往究竟发生过什麽事,但身为下属维护上司的自觉,银离本能地立刻认定,一定是寒越心做了对不起朱焰的事,倒是不曾想过,身为焰离教尊的朱焰,他不给别人亏吃就不错了,自己吃亏的可能性能有多少。虽然事实上这一回,的确是他吃了无限大亏。
寒越心白皙的面容上,薄红犹未散去,见银离不悦地瞪视著自己,这才想起什麽,连忙起身出去,转眼回来时,两坛女儿红已被他放到了桌上。
朱焰瞧了瞧桌上的酒坛,又看了看寒越心,没再多说什麽。银离见酒拿回来了,这才意气稍平,不再继续用目光砍杀寒越心,去厨下吩咐菜肴去了。
长指轻叩桌面,朱焰瞥了寒越心一看,见他仍是呆呆站著,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头滋味复杂,轻咳了一声。
“坐吧,还站著干什麽?”
寒越心轻轻拉开椅子,在朱焰对面侧身坐了下来,坐定之後,他抬起头,看了朱焰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刚才抱著自己哭个没完,不停地嘟囔著要自己原谅他,惹得人不胜其烦,怎麽现在一恢复过来,就又变成闷葫芦了?说到闷吧,这倒是这人原本的品性,一贯没差,朱焰和他认识久了也早已熟知,就没奢望靠他打破冷场,於是率先开口,问出了从刚才开始,就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
寒越心低著头,轻声道:“猜的。”
“猜的?”朱焰一愣。“等等,我说你这……你猜就能猜到我今天在云城,在这里?长本事了啊,我倒不知道无玉心法练著练著,能练出未卜先知的能力来,你蒙谁呢?”
寒越心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视线立刻又垂了下去。
“昨晚你在谢家庄,赤炎指,杀人。”他声音虽轻,语气却异常肯定,没有半分犹疑。
朱焰眯起了眼睛,目光中透出丝丝令人心悸的危险,只是寒越心一直垂著视线,没有发觉。
“你是听谁说的?”朱焰声音轻柔,却暗藏杀机。寒越心对他没有丝毫的戒心,如实答道:“我昨晚也在谢家庄赴满月宴,听仵作描述少夫人的死状,猜到是你。”
朱焰笑了一声,拿起折扇展开,一边悠然地晃动著,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既然这样,你来找我,是打算亲手辑凶吗?寒少侠?”
“朱焰!”
听到这话,一直笔直坐到现在,姿势都没换过一下的寒越心,身体突然一个惊跳,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
你怎麽能这麽想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存在的意义,对你就只有伤害吗?
如果说方才初见朱焰时的酸楚,只是一种莫名的委屈,但现在,这种被朱焰误解的感觉,却真的让寒越心倍感难受起来。他从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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