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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组织才行啊。”
我说:“亮佐,我们也很着急啊。你看,刘老大去了南部,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昨天我又叫了两个人,跟着金积成一起,去找老刘政委去了。听说路上卡子很紧,又听说南部的党组织也被破坏了,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前几天,仲生也下来了,也是商量这个事。明天我们一起再想想办法吧。偏偏我们的组织关系,又在南部红四方面军和川陕省委手里,跟重庆的地方党组织没有联系……”
陈亮佐听说李仲生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我站起来,准备安排亮佐在铺子里搭个铺休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唐俊清他们到了合川没有?陈亮佐点点头说:“来了,他们的事情我找人调查了,是真的,有那么回事。”我感到一阵轻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李士民把徐清浦和李仲生找到太白楼来。陈亮佐一见到仲生,悲喜交加,抱在一起好一阵说不出话来。说到这次遇险,李仲生有些意外,说:“曾洪泽不是被我吓跑了吗?这家伙欠了这么多血债,还敢在这里逛荡?”陈亮佐说:“他是怕你,可他更怕回去。这样回去不但我们的人不会放过他,夏炯夏马刀也不会饶了他。不然他咋会来套我,叫我来把你和三姐哄出去,让他捉了去向夏马刀交差啊?他以为满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样臭狗屎呢。”
谈到找组织的问题,大家都觉得很迫切,可又都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亮佐说:“听说中央红军已经到了贵州,南部找不到,我们就到贵州去,直接去找党中央。”大家都沉默了。我想,贵州离这里几千里,山山岭岭的,光凭走路要走多久啊。再说我们手里没有党的关系,就是找到了,人家也未必肯承认,肯跟你接头。
亮佐见我不开腔,就说:“三姐,我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现在形势这样紧张,就碰一碰吧。万一找到了,不就多了一条路?”
清浦也觉得可以试试:“两头进行嘛,等几天南部没有消息,我们就再派人去;贵州这边,亮佐回去和刁大哥商量,也带些人去。如果找到了党中央,只要说明了情况,他们不会不理睬的。”
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他们的话也有道理,就同意了。第二天,我又找李荣华拿了三百块钱,交给亮佐,他转回合川,和刁仁义一起带了几个人,到贵州找党中央去了。
血海深仇
陈亮佐走了之后,我们几次派人上去了解情况,都因敌人封锁很严,半路折了回来。得不到山上的确实消息,心里很着急。
这天,吃过中午饭,我去找清浦商量事情。刚出铺门,陈文玉就急急忙忙地跑来,对我说:“马福林来了,在后面。”我站在铺门口,远远望见马福林挑着草鞋,朝这走来。我想马福林这人也太大意,大城市里谁买草鞋?一时竟找不到一句适当的话来招呼。停了一下才问:“嘿!卖草鞋的,你那草鞋卖了多少了?”
马福林把脱了边的破草帽掀了一下,说:“生意不好,卖不得啊!”
我说:“七星岗口子上有个草鞋市,你往那里去卖嘛。”马福林明白了我的意思,就说:“要得要得,多谢大姐提醒,我就是找不到地方卖呢。”
马福林挑起担子和陈文玉往前走,我紧跟在他们后边,对马福林说:“你把草鞋就放到这里,交给陈文玉,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去。”
马福林把草鞋放下,却不肯放下扁担,凑近我小声说:“听说敌人到处都在捉你,我拿着它方便些,碰上一个两个的也好对付。”
陈文玉看着他,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说:“这里是大城市,又不比乡下,哪里容得你打?快放下再跟大姐走。”
我把马福林带到太白楼,问他上面的情况怎样了,还有他的女婿周辉同。
他叹了一口气说:“撤了,撤下山来了。”
“他没有得到指示,为什么就撤下来?下来送死呀?”“他有信。不好藏啊,我缝在裤裆里的,路上周身都要检查。”
我在徐老太婆那里借了一把剪刀递给他,他把破裤子脱了,拆开裤缝,才把信取了出来,不够巴掌大的两块鱼塘纸上面写着:大姐,大哥牺牲后,敌人派了一师人包围了华蓥,放火烧山,山上山下一带的房屋大部被烧毁,居民被杀死不计其数,猫儿寺的和尚也牺牲二十余人。我们从大哥牺牲的第二天起,就和敌人打,老唐在战斗中牺牲,陈伯斋被俘,李希白等九人被夏炯杀于广安南园。杜仁杰也牺牲了。为了保存革命实力,我们已经分散队伍,撤退下来。现在我退到罗渡溪,住在地窖里,生活困难万分,真是白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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