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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的笑笑回道:“是心意到了,不自觉就说出口的,也就支离破碎的那么一句话罢了,你别较真了!咱们走吧!”说完还暗自对着不知道是哪位本尊,默默说三声对不起。
“恩……诗词本就由景而发,由心而生,你能明白这些倒着难得。”说完两人到二哥房中叫了他一起来到大哥院中,房中两个丫头正在忙着将大哥贴身用物放入一个小藤箱中,见我们都进来急忙行礼,回说大少爷被老爷刚派人唤走。
三人于是端坐到小厅上专心等候大哥,二哥也是无聊看看我又看看风无崖,眼睛一转对着天花板干笑起来。我被二哥笑的不自然起来,用力抽出不知什么时候又被风无崖紧握着的小手,装作去拿茶杯。
心里却也惊醒的想到,在这个礼教严格的年代,前几年两人因为年纪小又定了亲,一些小小动作就被人忽视掉。但现在两人年纪也大了起来,以后都应该注意了,别以后真的被人拿来当话题说就后悔都晚了。
稍后大哥回来见我们都在,也是一喜,就让秀枝与秀叶去拿了一壶酒来,与风无崖等三人对饮起来,还不时的做几句诗以附风雅,论到我做诗时我却为难了半天,实在不知要做什么诗才能应了眼前的离愁,只好念出一首孟郊的《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大哥听完后小声念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念了几遍后才眼含热泪,哽咽道:“小妹有心,此诗极贴大哥心意,大哥此次远行,其不就是慈母手中线……大哥走后,二弟与小妹可要替大哥好生侍奉双亲,这样大哥也可安心远行。”说完又默念着那首千古颂唱的名句。
看大哥被我一首诗弄的悲伤难抑,才暗自怪自己应该装傻逗大家乐呵乐呵,怎么就一时昏了说出这诗,幸亏美人娘不在眼前,若被她听去还不要哭昏过去。心里默念三声佛祖保佑,就上前用手绢为大哥轻轻擦拭眼泪道:“大哥不必难过,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只愿大哥此行,可以金榜提名,让双亲解忧增欢。”
大哥看着我笑意嫣然,也是嘴角一抿莞尔道:“小妹用心良苦,大哥就拿此诗做为励志诗如何?多谢小妹赠诗以励志。”说的我脸一红,为自己随意盗窃别人诗词而惭愧,遂决定日后更要安心念书,总有一天我要做出自己的诗。
随后大哥又说了些二哥当用功念书,莫辜负双亲期望的话,平日里多照顾小妹,不要只顾着持枪耍棒的。二哥也因即将与朝夕相处的大哥分离,而反常的没有顶嘴,只一个劲的点头答应。
风无崖见我们三兄妹都有哭意,只好打起哈哈道该去前厅用餐了。
一行人到花厅中拜见了慈祥的双亲,又用了一顿比往日都要丰盛的晚餐,一顿饭吃下来真真是笑有时,哭有时的。
第二日大清早大哥就与新城表哥他们上路了,带着小书童志满与志宝,还有林家夫妇。本来娘亲还想安排大丫头秀枝也跟去的,但被大哥坚决拒绝了。
一行人加上新城与新杰表哥所带的护卫,竟然也是浩浩荡荡一长队,娘亲笑着搀起跪地叩首的大哥,又笑着嘱咐了好些话才送走大哥,没有想象中抱头痛哭的场面,反而在场诸人都是笑意盈盈,尤其来为大哥送行的几位学子,更是打闹取笑,让离别气氛变的轻松起来。
只有秀蔓因要与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短暂分离而难受不已,边上素来与她要好的怡卉只有小声劝慰着,我也上前握了握她的手,让怡卉带她回房好好休息去。
回到房中后看到娘亲痛哭出声,才知道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对方放心才伪装出来的,说不定现在大哥也正伤心难过着呢。老爹看着娘亲哭的厉害,只好笑着上前道:“夫人该是庆幸吾儿年少志高,如何却是做这般痛哭之状,其不是让无崖他们笑话不是!”。
说的娘亲难为情起来,只好收起哭声,勉强笑道:“是妾身失态了,只是知儿初此远行,妾身实在不知要如何是好。”
看房中双亲含情脉脉的模样,我小声唤了风无崖与二哥离开。
午后老爹带着二哥去了书院,留下我与娘亲还有风无崖。
娘亲教我练了一会琴后,就说身子不适由红英扶回自己房去了,边上看书的风无崖走过来听我弹了一会,才弯下腰手把手教我弹起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