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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那些艺术家标志性的特征,这类简单清爽的服饰,愈发显得他眉眼细致,风流内蕴似上好的中国工笔白描。
谭斌坐下换鞋,顺便把手指伸进他大腿处的破洞中,嘻嘻笑着再抠大一点。
沈培攥住她的手,〃你个流氓,这条裤子我穿了十二年,不许乱动,文物,知道不?〃
谭斌摸他的头,忍不住嘲笑:〃怪不得你们都喜欢留长发,再丑也忍着。原来没了头发,整个儿就是一普通人,什么叫沐猴而冠,这回我明白了。〃
第38节:格子间女人(38)
沈培一声不响地低头凝视她,表情变得极其严肃。
〃生气了?〃谭斌捏着他的脸蛋,姿态轻薄。
冷不防沈培抓住她的肩膀,把她顶在门上,同时抓起她的双臂固定在身后,维持着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对,我生气了。〃他说,〃后果很严重。〃另一只手充满色情地在她身上游走,〃小妞儿,今晚我要先奸后杀。〃
谭斌怕痒,伏在他肩上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沈培索性一弯腰,抱起她就往卧室方向走。
谭斌抬起腿试图踹他,〃哎,别闹了,放我下来!〃
沈培却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谭斌惊见他嘴边露出两个平日难得一见的酒窝。她知道不妙,尚未出声警告,已经连衣服带人,噗通一声落进正在放水的浴缸。更没提防花洒里蓦然出水,霎时被浇了个透湿。
谭斌尖叫一声,刚要扬起手臂遮住头脸,沈培已经跨进浴缸,边笑边按住她的双手,取过花洒故意对着她的身体冲刷。
谭斌又笑又喘,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挣扎,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消片刻浅色的衬衣长裤全部被水浸透,贴身的内衣都现了原形。
沈培扔掉花洒,双唇随即贴上来,〃谁是猴子?嗯?〃
谭斌身体一下绷紧,几乎弹离他的手臂。
〃说啊!〃他不依不饶地继续使坏。
〃你欺负我……〃谭斌蜷起双腿,声音似在呜咽。
沈培顿时就心疼了,抱着她坐起来,拨开她脸上湿透的长发。
〃我怎么会欺负你?才舍不得……〃他轻声笑。
谭斌闭上眼睛,感觉着他的双唇羽毛一样,轻轻掠过她的眉毛,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他身体的热度透过湿透的单薄衣物传递过来,比肌肤之间的单纯接触更让人心醉神移。她睁开眼睛,开始几乎找不着焦点。密集的水线哗哗浇下来,然后她在水雾里看见沈培的脸。
沈培的眼睛在弥漫的蒸气后面,黑得有点惊人,湿漉漉的头发沾在他的额上,水珠不停地流下来,流过他乌黑的眉毛,颤动的睫毛,弧线美好的眼睑……
她剧烈喘息着,肺部似乎失去呼吸功能。一片灼热的刺痛里,她感到沈培已经进来了。
〃斌斌,说吧,说你是我的,说你爱我……〃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辗转。
谭斌张张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始终说不出那句话,却贪恋眼前的身体。无论何时,沈培总是温暖的,带着阳光和自然的味道,光滑的皮肤下,是蓬勃的血气与活力。
她甚至舍不得闭上眼睛。
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沈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他的脸在激情和欲望的烧灼下,显得脆弱而痛苦,似乎要拼尽所有的力气,让两人的身体每一寸都紧密贴合。
谭斌头昏得无法思考,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也断了。
终于一阵电击似的痉挛掠过他的身体,沈培发出长长一声叹息似的声音,然后彻底地瘫软下来,像是生命在瞬间离开他的身体。
激情就像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却总在身后留下一片断壁残垣。
谭斌皱起眉头,望着劫后余生的卫生间,不知从哪儿下手开始收拾。两人的衣物团在浴缸里,瓷砖上到处都汪着水,地毯被浸得透湿。
她连声叫,〃死沈培,过来擦地。〃
沈培拉过薄被盖在头上,只当作没听见。
谭斌爬上床揪他的耳朵,他有气无力做柔弱状:〃你真狠心,我已经被榨干了,动不了了,明天再干活成吗?〃
谭斌啐他,〃明儿一早你就跑了,骗谁呢?不成!〃
沈培再提条件:〃先吃饭行不行?我饿死了。〃
谭斌这才想起,进门时好像见到餐桌上有几个碟子,上面还扣着几个瓷碗保温。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几个家常菜,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