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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抚琴清淡,为花伯伯解闷消愁,匆匆算来已过旬日,花妖的伤势此刻已然复原,和雪儿的感情也日在增进中。
间谈中,雪儿才知这乖谬老人那以前情侣也是个深谙音律,善丝竹之乐的绝色美女,所以雪儿操琴调筝,方能怅触其前尘往事,使他如从噩梦中醒觉过来,脱出魔鬼之境。
这时,一老一少对坐岩洞之内,花妖细细端详了雪儿一眼,喟然道:“孩子,你真美,唉,我从前那贱妇,便是长得与你一模一样!”
雪儿忸怩一笑,讪讪的道:“花伯伯,你不是说过要教我武功?”
花妖忽地站了起来,踱了两步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活力,岂止授你武功,我的一切都会给你的!”
这老儿怎地出言不伦不类,莫非是相处旬日,情愫已然萌生。雪儿脸上一红,嗫嚅道:“花伯伯,你……”
雪儿对当前这人十分好感,只缘她生平最重知音,经过旬日前那番听琴,已知当前此老乃一个颇通音律的人,所以对其爱护备至,原也只是出自一种至高至洁之意念,并无涉及男女之私,何况花老儿与她,年纪相差要在百岁之间,即与“红颜白发”之想,还不相称。
花妖闻语一怔,回首愕然望了雪儿一下,瞬已大悟,脸容一整道:“孩子,你在思想什么?伯伯年纪大你数倍,配做得起你爷爷,还安着脏心眼儿?只因见你的模样酷肖我从前那贱人,顿兴怜惜之念,唉,我错了,当年不该一掌将她击毙,其实她不喜我也便算了,杀了她能算有情,能算爱她?”
花妖续道:“孩子,你误会了,我说你是我生命的泉源活力,是指你赐给我新生,说好我因恨成痫那不治之症,也因何如我那心上人,见了你,我的生命忽地振奋起来。换句话说,我已把你当做那心上人的孩子,或比孙子,那么,爱屋及乌,我爱那贱人,自有理由爱你,自非爱情,是父母给子女,爷爷给孙儿,长辈对后辈,绝非亵渎念头可比。再说,既把你看做我的孩子、孙子、我的武功,一切的一切,还不传你,给你,难道留给别人?”
这席话当真是人类真挚感情的流露,花妖此人,竟也一往情深,无奈当年因爱成仇,铸下毕生遗憾。倒也可惜。
雪儿不待花妖语讫,已然跪落当地,口里叠叫起“爷爷”
来!
花妖泪痕满面,高兴神色,笔墨难描,忙不迭待去扶起雪儿,忽破涕一笑道:“论年纪,我做得成你娘的爹,叫我爷爷也不错,也罢,我就索性认你做个干孙女!”
雪儿直身站起,往外便跑,口里叫道:“娘,快来,我已认了花伯……,不,认了一个爷爷了!”
洞外陡地一阵轰雷也似的笑声,已然涌进了几个人,这几人不消说铁笔书生他们三人了。
铁笔书生向花妖拱手道:“花前辈,恭喜你得了这个冰雪聪明的孙女,你们的对话,咱在洞外已全听去!”
赛刁婵也对花妖裣衽道:“小孩子不成材,以后要爷爷多予栽培。”
花妖高兴极了,纵声大笑,连叫道:“好说,好说,你们都请进来坐地。”
当下,由铁笔书生和千手如来见证,雪儿重新叩过了头,这才正式认了花妖做爷爷。
一阵高兴哈哈过后,各人重新坐下叙话,这当儿,铁笔书生三人到此,原是为了一事,并非意在偷窥两人隐私。
原来铁笔书生他们三人中,恚挂赤城山主及紫府宫诸高手的生死存亡,当花妖疗伤期中,他们滞留岛上百无聊赖,已然伐木造舟,造了一艘简陋的大木船,缀成大片棕叶,以叶作帆,便准备在花妖稍好之日,兴辞而去,扬帆出海。今天刚好完成了木船,料花妖经旬日之休憩,伤势当无大碍,一念及此,不由心急如焚,自然到来,一是叫雪儿下船同归,二是来向花妖辞行。
铁笔书生把来意一说,花妖不由坠泪,长叹一声道:“你们自然要到蛇岛,惜老夫不能为助,老夫闲散已惯,况这次恢复本性以后,已下决心不再妄开杀戒,如偕行时,总得出手,一出手又不知多少性命毁在我手中,委实不忍。”
又道:“这样吧!你们前走一步,我把两头猫鹰给你们带去,若有不测急难,可系信条于其足上,纵之使归,我自会知道,那时再作道理。蛇帮听说在那里声势甚大,且有一群歹毒无伦的蛇儿为助,实在也不容轻视。不过,我刚认上了雪儿这孩子为孙儿,此刻又要离去,未免……”
语至此,已然咽噎不能成声。铁笔书生慰道:“待咱们在蛇岛的事一毕,便送雪儿过来,与你相聚,好待你传她武林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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