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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叫父亲坐上去就是太平公主干的。
姚崇顿了一下,继续说:“而殿下你呢?虽圣人已立殿下为皇太子,但势力仍是单薄。殿下铲除韦逆之时,要借助公主的儿子薛崇简与刘幽求,就是因为殿下的力量还不够。不够只能联合。象当年的刘备联东吴,六国合纵抗强秦。现在公主有朝廷三品以上官员的任免权和军政大事的决定权,势力如日中天,殿下还不能和她分廷抗礼。殿下只有等待事机。殿下是皇太子,时间在殿下一边。只要皇太子的地位保持不变,等圣人最后高归无为的时候,殿下才能顺利登基。登基则天下归心。天下归心再顺势而为,事成十之*矣。所以,殿下目前要做的,就是巩固东宫的地位,然后潜龙勿用、韬光隐晦,以待时机。”
“姚使君,面前京城到处都在传天降异象,彗星犯紫微这件事,而且有板有眼,甚至都在传东宫已在为传位大典作准备了。这不是在本王和圣人间制造矛盾吗?”李隆基说。
“问题就在这,”姚崇说,“天人感应,天降异象,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但只要善于利用,则于我有利。”
“目前武侯铺的武士已经把始作俑者叶至善拘捕,或许杀一儆百更有效。”
“区区一个道人不会是始作俑者,道人的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势力。一是太平公主。如果太平公主是始作俑者,则说明她已经等不及了,她要迫圣人表态;二是道家势力。道家在争取主动,取得先机,为道家发展取得地位和根基。如果是这样,佛道相争已经浮出水面了。目前,京城聚集了不少江湖豪客,看来就与此事有关。”
“叶至善该如何处置?”李隆基问。
“杀与不杀,就看圣人的态度了。”姚崇说,“其实站在殿下的立场,道佛两家皆可用。”
李隆基和姚崇的一问一答,让凌风听得大为费神。凌风毕竟年少和江湖阅历不足,更不用说宫廷权谋了。少了江湖阅历和宫廷权谋,凌风对李隆基和姚崇的对答只是一只半解。虽然老尼教过他《鬼谷子》、《六韬》,但没有实践也是似懂非懂。更重要的是凌风关心的不是什么宫廷权谋,而是如何实现韦芷的遗愿,让闺女父女相认。凌风想下去,直接找李隆基。
“找死啊?”女子一把拖住他。
“有人来了。”女子悄悄盖好了琉璃瓦,拖着凌风就走。
女子带着凌风没入黑暗中,然后窜房越脊,兜了好几个圈子,出了东宫,又兜了好几个圈子,才回到了胜业坊。
已是寅时,长安城内鸡鸣已不是头遍了。晓声隆隆催转日,随着雄鸡彼起此伏的打鸣,此时各个鼓楼的鼓声开始敲响。晓鼓击响,百官上朝的时辰就快到了,而许多卖烧饼的小商小贩也已经在等待坊门打开,做早朝官员的生意。
大唐和所有的朝代一样,道法自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这时,长安各处城门、坊门也顺着各处鼓楼的钟声从宫里开始,依次开启。京城长安,就连城门的朝暮开闭都那么壮观,气象万千。
“你那儿不能住了,先到我家里吧。”女子变戏法一样在夜行衣靠外面套上了一件外衣。
“为什么不能住?”凌风问。
“笨蛋,你不知道你屁股后面跟着三拨人吗?好不容易摆脱了,又回去,找死啊?”女子大大咧咧,讲话一点也不客气。
凌风臊得满脸通红。
“伍谷和闺女我会想办法接出来的。”女子好象看透了凌风的心思。
“请问娘子姓甚名谁,为什么帮我?怎么知道伍谷和闺女?”
“本娘子嘛,江湖人称‘长安一片月’,姓何,名琼。因整天在皇宫里飞来飞去,皇宫就像我的家,所以人们又叫我何仙姑。”
何仙姑逾墙越舍,身如飞鸟,带着凌风找了个没人的墙角从房檐轻轻落下,大摇大摆地混入了大街早起的人流中。
这些人流中,有平民、官员、商贩、胡人、小偷、强盗、侠客、道士、和尚、便衣金吾卫、官差等等各色人等,汇成了方向不一的人流,在长安街上流淌。
何仙姑就住在胜业坊北街另一条小巷里。凌风和她大摇大摆地进去,街坊邻居,又有谁知道他们刚刚高来高去,去皇宫兜了一圈呢?
何仙姑的房子并不大,可整整洁洁,满是少女的馨香。何仙姑进房换下夜行衣靠,开门出来时让凌风突感眼前一亮。
何仙姑穿浅红鸡心领短衫,下着隐花石榴长裙。花颜云鬓,红袖馨香,和衣衫褴褛的形象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干嘛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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