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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乐器有鼓和锣等,音量宏大;小部为儿童演出队。《破阵乐舞》把坐部、立部合在一起,由于人数不够,便把女部的舞者也凑了过来。但女舞毕竟较为柔弱,《破阵乐舞》的雄浑气势始终表达不出来,李隆基面有愠色。
“当年太宗征战天下,以赫赫武功开创大唐万世基业,所以《破阵乐舞》就要大气磅礴,有声震百里﹐气壮山河之势。人有血气生知之性,有喜怒哀乐之情;情感物而动于中,声成文而应于外。你等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可以感受,可以感受!”李隆基谆谆诱导,但诱导中自有一种慑人的气势,“你等想想战场上万马奔腾、枪戟如林、杀声震天、动荡山谷的场面,是何等的壮观?所以曲要气壮山河,发扬蹈厉,声韵慷慨;舞要有浓厚的战阵气息,还要有一种威慑力,令观者凛然震竦!”
李隆基讲着讲着,干脆闭上眼睛自己感受。后来他也要所有的舞者及乐工闭眼感受。而李隆基自己更是仿佛感受到了战场上的硝烟气息。
革时弊,安邦国、定边疆,舍我其谁?
李隆基热血沸腾。
于是继续排练。一百二十人的舞者披银甲,持画戟,左圆右方、交错屈伸、首尾回互,竟如战阵一般。闭眼感受后的效果果然非同一般,再次排练时抑扬蹈厉、凛然震竦的效果立现,加上玉磬、大小箜篌、大小琵琶、长短笛、楷鼓、连鼓、鼗鼓、桴鼓等几十件乐器和奏齐鸣,《破阵乐舞》果然声振百里,动荡山谷。
这时,一曲低沉幽怨的调子却不合时宜地从宜春北院传了过来。
宜春院是女舞的住地。大唐设立有左右教坊,教的是俗乐。俗乐和《破阵乐舞》这类雅乐自然不沾边。左右教坊的责任不同,右教坊多善舞者,左教坊多善歌者。教坊的舞者以女舞居多,如其中的宜春院,里面住的都是女舞。宜春院不少女舞是宫妓。大唐人叫宫妓为“内人”,内人住在教坊内,家便叫作“内人家”。一年四季朝廷会发给米粮给“内人家”用。但内人虽有家,却没有什么自由,只是每月的二十六日才给母亲探视,没有母亲的则由姐或姑代替。如果内人生日,则允许她们的母亲、姑、姐妹等探视。在这些内人里,有的还特承恩宠。李隆基精通音律,常常放下太子之尊亲自上场过过戏瘾。上场过过戏瘾自然会发生一些事。至于戏里戏外恩宠过那位内人,也就说不清了。
始乱终弃,就会有幽怨。虽然皇帝以及太子和其他皇子的所作所为谁也不敢说是始乱终弃,但幽愁怨恨是免不了的——虽然内人的地位并不高贵。但刚刚不是说“人有血气生知之性,有喜怒哀乐之情;情感物而动于中,声成文而应于外”么?
说来就来了。
李隆基的心不由得一沉。
传过来的调子是一种叫埙的乐器吹出,名叫《九张机》,是一种凄凉怨慕的民间曲子。
李隆基听到那曲子的时候感觉吹奏的人较远,可忽然间那人就象一条轻烟一样飘到了眼前。宜春院至梨园大概也有几百步吧,可来人倏忽而至,自然轻功极高。李隆基反应也快,人急急后退时,一剑器已破空而至。
破空而至的剑器划得李隆基脸颊生痛,出于本能他忙向一棵大梨树后躲避。堪堪躲过,几声清脆的声响,“二郎担山”钟然已和来人交上了手。
作为“二郎门”的好手,钟然绝非浪得虚名。他的铁扁担抡起,力大沉雄,而刺客却是身材婀娜,身姿曼妙至极。
刺客是位女子。
女子一击不得,便剑走轻灵,从侧边游走,欲接近李隆基,可钟然铁扁担一横,就像一扇门一样挡在前面,女子一下子也奈何不得。
“小娘子吹的好埙。”李隆基赞道。他不赞女子的剑法和轻功,却赞她的音乐,却恼了女子,剑锋一变,钟然突然压力大增。只见女子手中剑突然粘住了铁扁担,变刺为削,这一招势如破竹,直弄得钟然手忙脚乱,忙撒下扁担,狼狈避过。
这时“四平八稳”唐突、“七上八下”党凌也加入了战团。“八常侍”只有这两人在家了。李隆基有点后悔。其它人都撒出去搜罗韦逆余党了,想不到刺客竟敢直入梨园内行刺。
虽说“八常侍”不全在,可梨园依然是禁卫森严,大唐羽林军也不是吃素的,但女子竟然能混进来,这说明了其武功高强之外,还说明了护卫方面的漏洞。李隆基想起来了,今天是二十六日,正是内人家人探亲的日子。
这时唐突倏忽而至,空空一掌拍向女子。女子只得中途变剑,放开钟然,向左边一滑,再然出手。这时,顶盔贯甲的羽林军已把李隆基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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