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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仇若是不报,朱某岂能为人子?朱某又岂能善罢甘休!”
朱宜锋的回答让刘逸轩先是一愣,而后又点点头说道。
“确实,确实!”
父仇不报,岂能为人子!
听他这么一解释,刘逸轩倒是不觉得他与洋商交恶有些莽撞了,在点头赞同时,又听朱宜锋说道。
“再则,此事一经传出,对我国商却是甚有助力,至少,能让人明白,既然现在市场开放了,咱们过去的规矩就要改一改,想和外国人做生意,就得适应他们的规矩,一味的抱怨外人狡猾,又岂是长久之计?”
“宜锋老弟,从十几年前南京条约议定五口通商,至今已十二年,愿意与适应西洋人规矩的又有几人?”
长叹一声,刘逸轩看着朱宜锋时,目光变得的越发复杂起来。
“就我所知,这十几年里,你还是第一个,至于其它人,也就是抱怨一下洋人狡猾罢了!宜锋,不知你下一步做何打算?”
考虑到身份的敏感,刘逸轩又连忙解释道。
“实话不瞒你,我已经准备离开洋行,没准到时候,还要老弟帮衬一二,赏口饭吃!”
虽看似玩笑,但他的话却让朱宜锋心头一动,虽说自己知道什么生意挣钱,可无论是自己的“前生”亦或是“后世”,在经商上都没有多少真正的天气,身边自然也没有精通商务的人才,好不容易收下来的李子渊,虽说是个举人,可却不是商人,而且接下来要办的事情,确实也需要一个对上海商界了若指掌的人。
眼前的这个人,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他可靠吗?
虽说心有顾虑,但朱宜锋却笑道。
“只怕我这小庙容不下刘兄这尊大神,若是到时候刘兄不弃,小弟一定倒履相迎。”
接着朱宜锋又把话题一转,看着他说道。
“其实,小弟想从事之业,却是外贸!”
“外贸?”
“总的来说就是洋货进口,国货出口!”
“哦,不就是现在洋行干的吗?……”
在刘逸轩应声时,朱宜锋接着解释道。
“就是现在洋行干的买卖,多年来华物出口权皆为外商一手包揽。在上海等地较大英商洋行有怡和、宝顺、仁记、公平等,美商有旗昌、琼记。他们经营华物,纯为代庄性质。即凭借其在国外的关系和在华的特权,接受委托,通过收买化物赚取佣金,做的是“无本生意”,而其销往中国之货物,亦是如此,所以,小弟准备于国内收购商品,直接出口欧美,再由欧美购进货物,直接销往国内。”
虽说只是最简单的外贸进出口,但听在刘逸轩的耳中,却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惊,即便是在洋行呆了十几年,他和许多国商一样,从未想过直接出口,只是满足于坐地收货再售于洋行的传统,至于直接出口外国,那是洋行干的事情。
“这种生意,过去可都是洋行干的!”
“为什么洋行能干,我们就不能干?”
朱宜锋的反问似惊雷般的在刘逸轩的耳边炸响。
“可,可这是从洋行手里抢饭吃,到时候……”
“到时候,商利绝不会再流入外人之手,相信刘兄对此比小弟更清楚!”
清楚!
刘逸轩当然非常清楚,十几年的洋行买办生涯使得他远比朱宜锋更了解欧洲市场行情,在伦敦,一磅中国土丝的市价最低时亦在18便士左右,最近几年因为欧洲生丝歉收,其市价更是高达2英镑左右,再缫丝是的价格更高,而洋行的收购价是多少?一包生丝100市斤,高时不过500两上下。这意味着,即便是最卖不上价的土丝,洋行收购出口亦可获利近两成以上的利润,正是这样的暴利,使得那些洋行无不是视黄埔江、珠江为流淌着白银的银河。
是啊!
为什么外国人能到中国收购商品,中国人就不能把自己的商品卖到欧洲?为什么非要让外国人赚取其中的暴利。
被朱宜锋的想法吸引的刘逸轩立即心思大动起来。
不想当一辈子的买办!
多年来,刘逸轩的心底一直都有一个希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拥有一家自己的公司,至少成为公司的股东,但洋行从没给过他机会,洋行中确实有华人董事,但是他们的地位却远逊于外籍董事。
“所以,我要成立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