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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什么?”
就在他犹豫的空儿,外面太监一声通传:“皇上驾到!”我们赶紧都迎了出去,康熙满脸怒气,随手往我们这边一划:“老十三留下,剩下的都出去!”
我只得又回到配殿,不一会,康熙的怒吼还是断续地传到耳朵里:“……竟养着这样猪狗不如的奴才……他索额图的马蹄子都踩到朕的中门了……这样由他着去,朕好好的太子就毁在他手里不成……你且带了人去问问他……”
听到这不禁叹了口气,索家这一门重臣,终于要了断在这个没眼色的子孙身上了。可是康熙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十三呢?索氏一族对太子来讲上为亲下为臣,绝不是一般交情,若是太子因此迁怒十三,那这兄弟嫌隙岂不是他们的皇父一手造成?我突然有了想要仔细听听的冲动,于是佯装往后院去,在耳房外拐角处刚好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虽然声音不大,还是听得比较清楚,只听十三说:
“儿臣一直在外,虽不十分清楚,但是以儿臣对四哥的了解,先头的事他是决计不知的,若早就知晓,四哥断然不会欺瞒皇父。”
“哦?你对老四就这么捏得稳瓶儿?”
“儿臣可保!想来这件事从始至终只索额图一人图谋不轨,欺上瞒下,若此人不除,将来一定牵及太子,皇父只须处置索额图一门,万万不可殃及无辜。”
“无辜?朕就是怕,无人不辜啊!你且去吧,调一支亲军先把那该死的奴才给朕绑了来再说!”
就这样几天后,索额图一家杀的杀,关的关,四贝勒其间曾经过府一趟,满脸忧郁,一直跟十三在书房嘀嘀咕咕。十三每天仍是早出晚归,越发连海蓝也顾不得了。我常常都想开口劝他远离风口浪尖,却疑惑于他对此事竟如此热络,一个想法不觉萦绕心间……
人算不如天算,在刚刚解决了这么大一件事后,康熙竟然还要出巡塞外。十三回禀了海蓝的事,康熙也没有同意他留守,只是应允到时候一定叫他回来。浩浩荡荡的随驾队伍一出大清门,我的心也跟着吊起来。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是我的预感应验的一贯方式。没有等到十三回来,海蓝终于在七月初七这天临产了。我无法形容我那天的慌乱,所有之前想好的准备真正准备起来也是人仰马翻。海蓝倔强得很,整整两天一夜,她只是断续地闷哼,并没有叫得十分惨烈。我一直坐在产房外间,看着出来进去的丫头产婆和太医,脑中一片空白,手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椅子扶手。此时的我,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媳妇,却要作为一家之主被镇在这儿,忍受时间的煎熬。
初九这天早上,“哇……”的一声,一个小女娃儿随即被抱出产房,当产婆把那个软软的襁褓放到我怀里的时候,我几乎连心脏都僵硬起来。一群人围着这个新生命笑逐颜开,品头论足,然而这轻松没有维持多久,屋里再次响起海蓝的呻吟声。
产婆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跪在我面前:“回福晋的话,侧福晋怀的是双生,现在里面还有一个,胎位倒置,是个小阿哥。可是侧福晋已经昏厥过去,是不是叫太医进去看看?”
我的手脚再次冰凉,赶紧点点头,把孩子交给奶娘,我疲惫不堪,六神无主。
过了一会,太医出来回话:“小阿哥胎位倒置,实在危险,只是侧福晋身体孱弱,加之生产时间过长,气血两亏,恐怕不能支持,大人孩子难以两全,如何决断,请福晋示下!”
我急了:“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保大人!”
太医面有难色:“事关皇家血脉,是不是快马讨十三爷一个主意?”
“你简直糊涂,现在就是插了翅膀去,屋里的人等得了吗?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你且尽力一救,万不得已,保住大人!”
见他还有点犹豫,我又说:“这是我做的主,他日回禀皇上也是这句话!”太医这才答应着去了。
外面再次陷入等待,只是这次却没有等来新生。到十三回来的时候,夭折的小阿哥已经下葬两天了。
产后第二天,我带着炖好的补品走进跨院,迎面看见奶娘抱着孩子为难地站在院子里,我走过去说:“怎么让小格格呆在风地里?受了凉你担待得起么?”
奶娘惶恐地低头回道:“奴婢不敢,是侧福晋不愿意看见小格格,就把奴婢赶出来了。”
我一愣,随即叹口气,让她先把孩子抱到我屋里呆着,自己便往屋里走,一个丫头出来拦:“福晋,您不能进血房啊。”我一摆手,她便闪开了。我坐在椅子上对海蓝说:“姐姐身子还亏得很,先进补要紧,且莫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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