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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虞家这是在骗婚么!
这哪里是不大好,根本就是很不好!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别说寿命长短了,好吧就算他能活到白发苍苍,那别的事呢,能不能给阿姊正常的夫妻生活呢?
桑榆想要炸毛了,虞安觉得不大对劲,赶忙拉着她往外头跑:“二娘!二娘!你别气!你信我,二哥他没事的,他有在吃药,所以大……二嫂她不会吃苦的!”他本来自喻能说会道,最能哄娘子们开心,可结果碰上个油盐不进的谈二娘,却一时想不出能安抚的话来。
桑榆抬头看虞安,在小郎君的眼睛里,那个萝莉模样的自己紧绷着身子,一脸的不高兴。难怪他会那么急的把自己拉出来——这副脸孔,怕是谁见着了,都觉得大喜日子的,有些扫兴。
“十二郎。”桑榆声音淡淡的。
虞安盯着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跟二嫂感情那么好,当然会担心以后的事,你放心,虞家不会亏待你们的,更何况,虞谈俩家本来就有交情。”
那也不能仗着有交情,有婚约,就使诈骗婚!
桑榆很想抡拳头给他一拳,可来来往往的侍娘仆从不少,她一个六岁小娘子就算一拳头打出去,估计也没法给个痛快:“杀熟。”
就一个词,两个字,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虞安摸了摸鼻子,一时也想不出可以辩驳她的话来,心道这哪里是个六岁在乡野长大的小娘子,真凶悍,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这是怎么了?”台阶下传来声音,桑榆跟着虞安转头。
从一旁的青石小径上走来一个年轻的郎君,穿着青色罗袍,自肩头隐隐有枝蔓暗纹一路向下,身形修长。男子的脸上是温和从容的笑,就这么迎着日光看过去,只觉得那张脸孔俊朗非常。
“六哥!”虞安笑着迎上前。
虞六郎?
虞安绕着人转了一圈,假模假样地作揖行礼,调侃道:“六哥方才亲迎二嫂进门,感觉如何,可有想赶紧成亲,也亲身体验一回洞房花烛夜?”
年轻郎君斜睨了他一眼:“莫说浑话,小心被伯母听见了,罚你跪祠堂。”
虞安吐吐舌头。
那人说着又看了桑榆一眼,目光清澈,面上不变的是静谧的笑容:“谈家二娘?”
桑榆就着他上扬的语调自行脑补了后头的问号。
“见过六郎。”
大约是瞧见她小小一只,却偏偏一副大人模样,那人低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跟着十二,喊我一声六哥罢了。”
头顶上的手掌,掌心温热,桑榆听得温润、清澈的声音,蓦地就红了耳朵,咳嗽两声,喊道:“六哥。”
有时候美男计也挺好使的不是么?
起码,这会儿,桑榆的注意力被人给勾引走了……
第13章 卜玉郎(五)
虞家以玉雕手艺传家,至伯字辈的四房,已经和从前不同,生出了从仕的想法。
因“择良子业儒”的决定,三郎虞伯源因其早慧,自小得生母樊氏倾嫁奁购书,延师教授。而后,虞伯源十六岁至奉元城参加科举考试,并进士及第,次年又考博学宏词科,考中后即刻授官,任成为虞家几代以来入仕的第一人。
虞伯源先任九品校书郎,后又任监察御史,一路顺风顺水至侍御史。
至此时,虞伯源已经二十九岁,大郎虞伯钦已经结婚生子,膝下育幼三子二女,而虞伯源才刚刚与妻子廖氏成亲。
虞伯源于三十二岁时,因病不慎过世,彼时妻子廖氏怀孕四个月,足月后生下的一双小郎君,后长子未满月便早夭,独留次子,于是在家中行六,单名一个“闻”字。
从虞十二那里,桑榆知道了代娶事情的来龙去脉——虞闻本是不愿意代娶的,但二郎虞阗的身体的确不大好,大夫开了新方子,又进补了好些日子,仍旧没有太大的气色,大喜日子逼近,迎亲队伍里如果没有新郎实在说不过去,虞家左右想了不少办法,最后还是让他点了头代二郎迎亲。
“好了,你别瞎担心,走吧,该行合卺礼了。”虞十二说着,便要带桑榆去二郎的院子。还没迈开一个步子,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虞十二干瞪眼,只能巴巴地看着他六哥。
虞闻抬眼,修长的眼睛目光清澈,弯了弯唇角,轻笑:“去吧,该是大伯找你。”他说着,又看了看桑榆,笑道:“二娘,你对谈世伯可还有印象?”
桑榆摇摇头。她对这具身体的父母所有的了解,都仅仅是从桑梓和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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