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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和烈酒,这些东西都降到大艇上去了。
“你们这些孬种!”一俟短剑到手,珀塞尔便喊道。“难道就给我们这么一点啊?”
“要不要我们把武器箱也放下来,木匠师傅?”艾萨克·马丁以嘲弄的口吻问道。麦考伊用滑膛枪威胁他说:“要不了一刻,你就满腹是铅了。”他喊道。
“等离他们远一点后把回旋炮对准他们!”另一个人叫道。“给他们一串葡萄弹尝尝!”
伯基特举起滑膛枪瞄准布莱。站在他身边的亚历山大·史密斯,一把抓住枪托,使劲往上一抬。我敢说,伯基特的本意是想毙了布莱,可是纵观这一切的克里斯琴下令把他拉开,缴掉他的枪,并叫人把他看了起来。他拼死命挣扎,上来四个人才解除了他的武装。
这时,弗赖厄和其他人都敦促布莱赶快把艇划开,免得在此送命。布莱下令照此执行,于是,大艇缓缓驶离大船。桨开始划动起来。大艇的艇身吃水很深,都快到吃水极限了。大艇朝那位于西北方向、距离十里格远的托弗阿岛驶去。大艇的有效负载是十二个人,而现在却装上了十九个人,还有食品、淡水和各人随行物具等。
“幸亏我们晚了一步没赶上,拜厄姆!”
莫里森站在我身旁。
“难道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问道。
他沉默了片刻,象是在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他接着说:“不,我并不这么认为。我情愿在艇上寻求生的希望……不管它是如何的渺茫。他们再也见不到英国了!”
廷克勒坐在座板上。纳尔逊先生、佩科弗、诺顿、副纠察官埃尔芬斯通和助理军医莱德沃德,全都垂头丧气。从这里开始算起到任何一个港口都有一千多英里,他们怎能指望得救呢?!他们的周围,是一些居住着最凶残的野蛮人的岛屿,只有全副武装的人们才能征服他们。即便有些人能够从印第安人手里逃脱性命,但要想到达任何一个文明港,对于一条容积如此之小而载人却如此之多的小船来说,也是难以寄予希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连想都不敢想啊。
漂泊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显得那么渺小、那么绝望,这情景使我十分悲戚,不忍目睹。当克里斯琴命令“扯起风帆!”时,有些叛乱分子欢呼起来了:“好哇,开往塔希提!”埃利森、麦考伊和威廉斯爬上桅杆高处解开前桅帆。接着,船上一片寂静,水手们都站在舷墙旁,眼望着大艇渐渐远去,变得越来越小。克里斯琴也和别人一样,倚着船栏站在我上次见到他的地方,注视着小船。此时此刻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在布莱手里所受的种种虐待,他是深有感触的,这种感触也许远远超出他所经历过的任何感受。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象他这样的人,我就碰到这么一个。我想我可以跟任何称得上了解他的人一样了解他,然而我觉得自己并不真正熟悉他的思维方法和内心世界。凡是性格这样容易冲动的人,一旦因为受屈而感情用事时,他们就会丧尽全部理智,一味计较个人恩怨,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们是不知道,也不考虑自己的行动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的。
解绳放艇的时候已近八点,没过一阵,海上就刮起了东北和风,“本特”号静悄悄地加速航行,只听得嘶嘶的犁浪声。大艇成了一个十足的小不点儿了,当它被涌上浪峰或太阳照在划动的桨上射出反光,人们还能在一瞬间看到它一眼。半个钟头光景,它就在我们视线里消失了。好象已被大海吞噬。我们的航向是西北偏西。
第十章 弗菜彻·克里斯琴(1)
第十章 弗菜彻·克里斯琴
船员被分成三类;这三类人虽然都累于同一个祸端,但却不能分享同一个命运。船员就这样远远地分开,广泛地分布在这滔滔的汪洋之上散伙了,其中有些人的归宿不但那么奇特,而且还那么富有悲剧性,这在英国航海史上也许是空前的。
跟随布莱乘大艇走的有:
总管 约翰·弗赖厄
助理军医 托马斯·莱德沃德
植物学家 大卫·纳尔逊
枪炮长 威廉·佩科弗
水手长 威廉·科尔
副纠察官 威廉·埃尔芬斯通
木匠 威廉·珀塞尔
见习军官 托列斯·海华德 约翰·哈勒特 罗伯特·廷克勒
军需官 约翰·诺顿 彼得·兰克莱特
助理军需官 乔治·辛普森
帆匠 劳伦斯·莱勃格
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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