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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
我谨慎的收起书,一脸期望道,师父,这江湖真的好好有趣哦,看这些书名我就有止不住的冲动,想赶紧融入到江湖中去,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江湖中去……师父,您什么时候带我浪迹江湖呢?
师父说,十八岁以后。
那不远了,我喃喃道。
嗯,是不远了,明天你就满十八了。
第二天。
师父说,都十八了,你这名字一定得改改,太不琅琅上口了,完全跟不上行走江湖的节奏。
我举手佩服道,师父,您这话都说了十八遍了,做为博学多才的您来说,起个名字应当不成问题吧?
师父从头上抓了把东西攥住,问我,你猜我手里有什么?
头皮屑。我不假思索道。
师父说,为师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长头皮屑,爱干净是我的习惯,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我知道了,这次绝不会猜错。我胸有成竹的答道,肯定是虱子。
刚说完,就听一阵阴风呼啸吹来,师父的巴掌离我耳根一毫米处突然停住,他似乎在做生死抉择,他的眼睛里充满怒气,表情又是恨铁不成钢。他崩紧五官责问我,为师这样子的会生虱子?你有没有脑子?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其实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师父是秃顶,虱子绝对无处可躲,何来扎根之说?我说师父头上有虱子,难免有揶揄讽刺之意,难怪师父差点置我于死地。
那师父手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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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缓缓松开手掌,因用力过猛的缘故,掌心周围有指甲印深深凹陷的痕迹,一绺毛发从我眼前掠过,我大惊道,师父,您何苦这样?
师父面如灰色,如同回光返照般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很清楚,师父的头发少两根是两根,不会再有复生的可能,可他如此扯下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是将自己往最丑的路上逼,难道非要达到丑不堪言,极丑无比的境界才肯罢手吗?
徒儿,你以为师父我愿意扯掉自己的头发吗?你跟了我十年,从最初的头发浓密到今天的中间腾出一个溜冰场,为师也无力控制得住,这完全是因为师父每天都要思考你要起什么样的名字才能让江湖中人牢记不忘,为师实实在在做到了鞠躬尽发啊!
我“扑通”跪倒在师父脚下,大哭道:师父,您太折煞徒儿了,徒儿何德何能让您老如此操心,您的腿有残疾,现在又几近一毛不拨,您让徒儿如何对得起您呢?这名字不起也罢,我就不信没名字江湖就不带我玩了……
瞎说!师父打断我的话。哪个英雄少年闯荡江湖没有一个叫得响的名字?前几辈的什么寻欢,什么财神,什么宝贝的,就这些个名字都能让江湖记住几十年,证明起名字的手续万万不能省略。
可是,师父您都熬尽了头发都还没想出来,徒儿不想您过于操劳!
为师真的是无计可施了,恨我智商没达到一百二啊!师父又要揪自己的头发,好像没能给我起一个好名字生不如死似的。突然,他灵机一动,兴奋的说,有了,有了,你就叫无计吧,无计可施,江湖中人一定会喜欢你这个名字的。
自此以后,我的名字就叫章无计,谁要再提章大伟,我就用暗器灭口。
这名字得来不易,师父为此掉了不少头发,为了报答师父的恩情,在我十八岁生日这天,特地去了集市为师父挑了一顶假发,师父戴上去,顿时如二十岁小伙一样英俊潇洒,生龙活虎,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形如枯槁。
师父说,这假发就跟草帽似的,还翘着边儿,能遮挡阳光。
我说,您这一戴,有江湖大侠的风范了,大侠一般都是长头发,浓胡须,鹰一般的目光,师父,您现在应有尽有啦。
章无计:《九阴真经》(6)
师父拍着我脑袋说,为师十年前没看错你,你有学武的资质,也有孝敬师父的孝道,虽然智力不是高人一等,也算勤能补拙,比之以前,你进步了不少。为师将与你携手行走江湖,拜尽各大名师,闯出一番名头。
想起十年前我小小年纪离家拜师,幸得师父收我为徒,心中感概颇多。十年时间未曾回去拜望父母倒也不足为奇,我反而有些想念我那青梅竹马的小朋友了。
我跟小丹子没出生就认识了。她那时在她娘肚子里,我那时在我他妈肚子里,我们互相都不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谁也许是个兔唇,谁也许是个缺心眼,但她娘和我他妈是邻居,非说若为男女就结个亲家,若为双女就结为姐妹,若为双男就结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