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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论剑山,中部靠南的险峰之上,有一处临崖石台。云海内依着栏杆竖着巨大棋盘。
桌侧男头束玄色发冠,身着雪地绣青水纹道袍,吴带当风,曹衣出水。
他从身前盒里捻出一,置于纵横线天元之上,眼不离棋局,沉吟片刻:“以剑气助人冲关,危险大,今后不可为之。”
“是。”他身后立着的柒月一歌身形微震,肃然应答。
北宫在对面石凳大刺刺坐下:“那女,萧师兄怎么看。”
“初次试练便踏入天之境。”玄冠男起手再落一:“在我论剑山也年难觅。”
他扬袖自空挥出,云端钻出柄造型古雅的褐色小剑,盘旋片刻,落于棋盘,闪烁莹莹微光。
“剑令!”北宫与柒月一歌面色骤变。
“你二人自海门归来,动用时之境耗力不少,修整去罢。”男振衣起身,踏上覆雪石阶。
“师兄可是要前往南斗?”身后二人齐声问道。
男微微额,一声清啸,身后剑匣冲天而起大束青光,耀得白地荡起碧波,与飘雪应和晕染,天地幽咽。
“弹剑更尽一杯酒,长歌西下论剑峰。”
澄澈清冷的吟唱踏雪而行,远去,隐入云间。
“师兄的剑法又更上层楼了!”北宫目送雪中人影,手撑着膝盖,斟酌了会,感叹出声。
“师兄的采又更烂了。”白衣女目送雪中人影,轻哼了下,没好气地接道。
“柒月一歌,你总是这么直接,口无遮拦。”
“我很好战,每次听过他作诗我就更好战。”
“哈哈哈哈!”
……
远星微亮,浓雾层叠的酆州死海。
浪涛无声静默翻涌,仰望着它们身上,踩轻舟急行的雪色道袍男。男头束玄色发冠,手抵弧形雕花剑格。长剑上下左右挥出粗壮青芒,护住全身。
青芒四周飞射小型光剑,冲向两旁自海下耸立出的山崖,击落阵阵惨嚎与血花。
“北斗剑修!你们一而再,再而闯我酆州地域!真是可恶啊啊!”伴随怒不可歇的吼叫,死海高空映照暗红,星光迅速沉沦,一轮血色阳渐渐拔开云层。
“天璇凛紫杀我父亲后逃之夭夭……北斗剑修你们全部该死!拿命来!”狂怒长嘶响彻海面,自下扬起十米之高的带齿触手!
触手上皆长有狰狞单眼,它们在黑水上扭曲扑腾,终于肉滚滚拧成一股横拍而来。
白袍男从小舟上纵身跃起,夹带罡风,临空劈斩一剑!
剑气耀目青染,黑色海水与触手一起当中被剖开!
男眉插入鬓,刀削斧凿的面上肃穆冷然。他手提长剑,拖着铺天盖日的墨汁与白浪,在正中疾飞。血红与浓黑飞溅扑越,却半滴没有沾到他身上。
画完这巨大激烈的长长“一”字,灵气奔涌催动,轻舟象片小小的叶,随波急近,落于他脚下。身后触手根根断裂成碎块,“噗噗噗”沉入海底,荡漾起大小漩涡。
“论剑山第一剑雪衣不染萧逸尘!”左边山崖咆哮出一苍老声音:“你可记得老夫?”
“墨武部,斗木獬族长浮屠君,原来你还活着。”萧逸尘弹剑轻笑,脚下小舟在黑色水面划出浅痕。
“萧兄还活着老夫怎么敢死?”浮屠阴测测道:“本想下次均天大战与你算账,是什么风吹你下论剑山的?今日倒真巧了!”
“是巧。”萧逸尘点点头,周身灵气凌厉迸发:“走过过,正好收你神魂!”
他白袍飘飞,再凌空跃起,剑射青芒卷起四周死海狂潮,直向左扑刺过去!
“轰隆”爆响声中,黑崖剧烈摇晃,终于支撑不住,断裂下滚滚巨石。尘土激扬之中,露出一光亮之物。那物体溢满黑红诡色,萦绕轻微尖叫惨哭,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嗡~”
萧逸尘手中剑锋微颤,目中顿时笼罩惊骇之色。
……
南斗问道坛,仙迹崖鹤归台,朝阳初生。
“今日倒真巧了!”云雁将手中断裂紫竹朝外一抛:“你砍到五青竹整数,我砍到一紫竹整数。”
“是巧。”徐泽龙双手撑在脑后倒向草地,长长吐出口气。
“我当初砍一千青竹可用了半年时间。”云雁摇了摇头:“你进真让人嫉恨。”
“可你初次进冰焰洞便踏入天之境,我却迟迟不成。”
“我无法具体描述出要怎么召唤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