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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道长瞥了我一眼,缓缓说道:“看来,最终我们只有去找到那个巫婆帕苏姆了。”
第十六章
回到了“湖南餐馆”的房间,我一头扎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原始密林中,那些参天大树又出现了,上面依旧挂着鸡血藤,茂密的灌木上生满了尖利的刺,它们挂破了我的衣衫,我的右手用力的舞着一把染血的柴刀。前面依旧是那条熟悉的小河,河岸上依旧开满了美丽的罂粟花,我看见了小庙金黄色的尖顶,庙门口站着一个盘头发髻的老年女巫,我认得,那是帕苏姆……
天明时,我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岳道长正盘腿在床上打坐,双眼微睁,目观鼻准的在冥想着。
早餐时,我告诉罗老板,我们要去湄公河边游览。
罗老板点头称是,那毕竟是老挝最大也是最有名的河流,于是叫伙计去找车,差不多100多公里呢,他口中喃喃的嘀咕道。
不久,饭店外面驶来了一辆冒着黑烟极破旧的老式解放…10卡车,那还是几十年前中国援助的,现在竟然还使用着,那车正好要去湄公河边拉货,我们可以搭顺风车。
马达响起,冒出阵阵刺鼻的烟雾,卡车抖动着出发了。
驶出勐塞不久就进入了山区,道路崎岖颠簸,沿途都是原始森林,人烟稀少,灌木丛中偶尔会发现有野兽在探头探脑,甚至还发现了一条青斑蟒蛇正迅速的爬过公路。
我坐在驾驶员的旁边,无心浏览车窗外那些原始自然的风光,心中只是盘算着如何才能找到帕苏姆,万一语言不通,那个老巫婆翻了脸,岂不很是危险么?
“勐乌,勐乌。”我对司机打着手势。
“沙海,沙拜里?”司机面露询问的神色。
“勐乌,勐乌。”我只会讲出地名,这还是吴子檀的堂客告诉我的。
“哦,拜勐乌。”司机明白了,点头冲我一笑,露出几颗金牙。
两个小时过后,终于望见了前面横着一条大江,江面不太阔,水流混浊而湍急,湄公河到了。
我和道长跳下了车,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这时,那位热心的司机手指着公路边密林中的一条羊肠小道,口中说着:“勐乌勐乌。”
看来,我们要徒步进入原始密林了。
“咣噹”一声,车上扔下一把破柴刀,那司机冲我笑了笑,加足马力冒着黑烟隆隆而去。
我拾起那把带有缺口的破柴刀,在印度支那雨季的丛林里,潜伏着的危险无处不在,但是想到湘西老家里的那些警察们正在张网等待着抓捕我,此刻,即便是再大的艰难险阻,我也是要闯的。
天空阴沉沉的,原始森林里面的光线显得黝黑而暗淡,我手握着柴刀,与道长毅然地走进了雨林。
林间小道两侧多是些叫不出名字来的参天大树,巨大的板状树根,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糜霉的气息。山谷脚下是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脚底下踩着厚厚的褐色枯叶,雨林里时不时的传来类似啄木鸟敲击树干的“咯咯”击打声,偶尔有熟透了的野果子自高空坠下,砸到地面上发出“噗噗”的声响。
“小心旱蚂蝗。”岳道长提醒着说道。
路边的草叶上探出无数细如火柴梗般的紫红色旱蚂蟥,它们感觉到了脚步所带来的地面轻微震动,一个个伸出小吸盘凌空晃悠着,据说那东西吸食人血贪得无厌,而且被叮咬处会流血不止的。
弯曲的羊肠小道蜿蜒伸展,高山的深处,雨林中的灌木丛越来越密,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腐败气味夜越发浓了。
前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个身材瘦矮,挎着猎枪的山民迎面走来,我紧忙伸手拦住了他们。
“勐乌,帕苏姆。”我比划着说着。
那两人互相瞧了瞧,摇着脑袋,似乎听不懂我的话。
我自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旧照片,递给他们看。
他俩的目光凝视着照片上的帕苏姆,脸色骤变,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恐,连忙摆着手,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了。
“看来这个巫婆帕苏姆人缘不太好呢……”我苦笑着说道。
“降头师,一般人都会敬而远之。”岳道长解释说道。
当我气喘吁吁的攀上了山顶,抬头望去,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凛,霎时间呆住了……
山脊的那边竟然连一棵树也没有,满山遍野种植着一望无际的罂粟,白色和粉红色的罂粟花正在盛开着,竟然是那样的艳丽。罂粟花丛的尽头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