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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扫过,随口问:“那么要提什么?”
目光眯起来,顺着他的手向上,掠过那诱人的手腕,素白一身衣裳,逐渐地转过头,盯着他的下巴,那脸……
“我脸上有字么?”他慢慢地还问。
“嗯。”我信口回答,心底在念诵: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有什么字?”他问。
我张口背诵:“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行云流水地念出来,声音惊到自己。
我打住,对上他惊诧的目光,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君怀袖在说:“看样子改天我要好好地照照镜子,我的脸上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字,那岂非是一个丑八怪?”
我无地自容,只好垂死挣扎:“不……不是的,我是说,我昨晚夜读诗经,咳咳,所以背的熟了一点点。”举起手指尖给他看什么叫做一点点。
他点点头:“那你还要不要听这玉的事?”
其实只要他说吧,什么我都能听。但这话不能说出来,我于是很郑重很好学地点头。
“其实这玉,叫做帝圭。”他转过头,看着那块玉,说。
我是不敢再猛盯着他看了,为了挽回在他心底的印象分,只好随声附和:“哇塞,叫地龟啊。”
“不是地龟……”他僵了僵,转头看着我,似笑又没有笑,咳嗽一声,说,“是帝王的帝,玉圭的圭,那,就是你刚才说的,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他毁人不倦地说。
我讪讪地在地上画圈,自我解释说:“我还以为这块玉的名字怎么那么有个性来呢……”
“哈……”他笑一声,“你能看到上面的字么?”
“奉天啦!”这个没错了吧。
“嗯。”君怀袖答应,“这个倒是没错,只是……采衣,你知道为什么这块玉叫做帝圭,上面又刻这样的字吗?”
我的好学之心正在减退,若非君怀袖美色当前引诱着,早跑了。
当下只好敷衍:“大概如你所说,来历非凡吧。”
“不错。”他点点头。
“那给你啦。”我再次重申。
他又是一僵。
然后摇了摇头:“采衣,你说,这帝圭是赵深宵亲手交给你的?”
“是啊,那个傻小子。”我低头玩弄自己的衣带。
“那你就收了?”他问。
“我本来不想要的……有什么!还不如给我带只烤鸡。”我嘴角一撇,“但他可怜巴巴的,我只好收下了,免得他难过。”
“呵呵……”君怀袖低声笑,“会怕人难过、所以收下么……好……好……”
“好什么,给你啦给你啦!”我的耐心到达极限,拍拍衣襟,从地上跳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读诗经,有没有看到这么一首?”君怀袖忽然慢慢地说,声音低沉。
“什么?”我低头去看他,因为对“匪君子”的热爱,我很是翻看了一下那本书,或者我会知道,嗯,趁机在他面前展露一下我的才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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