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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点点头说“我本来想今儿中午和你讲的,昨晚方专一回家就跟我说——妹妹终于开始肯和人说说她做的梦了。妹妹跟方专说——她梦到了他小姨,想让方专陪她一起跟着他小姨去学校时,是我鼓励方专一起跟去的,小张、、、我、我真没想到、、、”
张兰这时已经停止哭了,她正转而搂抱着一直哭的水湄,给女儿擦眼泪中,听到袁晴带着自责的话头时,立刻打断她说“小袁,你说的对,这事谁都不怪,要怪就怪赶马车的人和那马。”
袁晴见张兰真正冷静下来且不再哭了,轻轻舒了口气后,半劝半拉的把大人、小孩儿,都给一起弄到张兰房间的大床上,让大伙全都围着被子靠着,说是——算真不想睡,也能在被窝里缓缓气,休息一下。
折腾了这大半夜的,张兰也实在是累了,可瞅着哭的小脸通红的女儿,她还是理理了思绪开口说“妹妹,从新疆、、、你就常做恶梦,还老不和人说,让人也不知道从那下手好劝劝你,你肯和哥哥说说你的梦就好,说出来了就没事了,今天的事、、、你小姨她没事的,儿子(指方专)、妹妹你俩都不要怪自己!”
水湄这会儿也哭停了安静下来后,瞅瞅强打精神的妈妈,自悔失言中,妈妈的预产期就在今年六月底七月初呀!
袁晴又跟着直打包票——过会到医院时,小姨准保已经睁着眼睛在那等大伙儿呢!不定都排过气正喊饿呢!之类的话。
就这样四个人靠在同一张大床上,相互说着宽心的话,靠在暖和的被子里,紧绷了一整天的水湄听着大伙儿轻声安慰的话,慢慢地都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过去了多久,睡得很不安稳的水湄听到有人在提——小姨这两个字,她不由得就竖起了耳朵,原来是俩妈妈在小声的谈话。
张兰在跟袁晴——说一些小姨儿时的事,说到了水湄的外祖父、母去世时,小姨才上中学,在张兰心里小姨和水湄一样,就像是她的另一个大女儿,说到文革时期小姨上山下乡吃了多少苦,说到小姨因家庭成分不好,吃了很多亏,可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什么忙都没能帮上,后来水亮终于有了信,如今才好起来,现在小姨又调到了一个相对好点的工作单位,日子刚有了点盼头,怎么就、、、话说到这里,张兰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水湄也跟着又伤心了起来,她刚想起来劝劝妈妈别太难过了里,就听到袁妈妈说“小张,千万别再哭了,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宝宝伤害太大了,她小姨真没事了,你还不信我吗?!再说了,这俩小的今天也跟着忙乱了一天了,一会儿天一亮,准得还跟着咱俩后头再去瞅她小姨,别把他俩吵醒了,让俩小的再多睡会儿吧!”
水湄听到妈妈跟袁妈妈说“你看我!真是的、、、唉!小袁,幸亏这时候还有你们在身边能说说话,不然我心慌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水湄听到袁妈妈用这个理由——来阻止妈妈继续伤心,她所幸就静静的躺着没吭气,全当闭目养神吧!她今天也确实是累的很了!
就袁妈妈回应道“你想说什么就只管跟我这儿讲,别跟妹妹似的,全憋在了心里,老是做恶梦还啥都不跟人讲!”
妈妈轻叹了口气说“妹妹这孩子、、、唉!我刚见她一脸歉意的看着我的肚子,我真怕她又想多了,我早知道她心思重爱多想了,我真该听你的——在妹妹刚刚开始做恶梦时,就该悄悄地给她请个心理医生就好了,可、、、唉!我总想着按书上说的,给她一个平静安全的环境,她就能自己慢慢地缓过来,可眼下又出了她小姨这事,我真怕、、、你看,要不就找你那位同学偷偷地给妹妹帮忙调节一下?!只要不传出去、、、”
袁妈妈接口道“你上次说的话我回去也想了很久!你说的对!现在的社会大环境确实是很忌讳心理治疗这个词的,一说到看心理医生人们以为看病的人是个疯子,你也是怕万一传开了,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对妹妹指指点点的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这俩小的太聪明了,现在就已经够惹眼的了,我也怕将来会给他俩招来什么是非!”
张兰又接过话继续说“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咱们且不说这古往今来多少优秀的人才都是这样被毁了的!就说这文革闹的人是心有余悸,谁知道后面还有啥‘运动’等着人没?!现在整个军区谁不知道这俩小的是‘天才’,我就怕万一有那个小人在背后使个什么坏心眼儿,小袁,我们家在他爸爸回来以前,成分很不好,我、我们真的是被整怕了、、、”
袁妈妈安慰道“小张,你宽宽心,咱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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