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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嫃走进去,随手拿起一件衣裳贴近了细细的闻了闻,还是那个淡淡的味道,香味并没有因为距离近了而变得浓郁,倒像是它本身就是这个味,像是从衣服里散发出的一样。
“这不是熏上去的香味吗?”林又嫃换了一件闻了闻,还是那么清淡。
“这香味是在织布的时候就弄上去的,原本就是这个味道,若是一年后觉得味道淡了,您可以送过来我们再给您稳固一下。”伙计说着便拿起一件衣裳在林又嫃面前比划,“公子您看,这件衣裳怎么样?”
林又嫃拿过来看了一眼,也是在越度能够看得见的款式,心下有些失望:“不知你们这有没有在越度没有出现过的样式?”
“这个……”小伙计有些为难,“早前最早一批的衣裳里是有那么几件在越度没有见过的样式,可是很多人见了都说有伤风气蔑视国统,后来我们掌柜的就把那批货给退了回去,换了另外一批货来。”
“不知你们的衣裳是从哪里拿的?”林又嫃有些欣喜的问道,说完了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伙计的脸色有些古怪,才恍然大悟,“小兄弟你放心,我不是想……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失散多年的朋友,她便是制衣的,我之前在这里买了一些衣裳,有几件的制衣手法和我那个朋友很是相似,我就是想找到她……你只需告诉我在那个地方就好,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这个……”小伙计还是有些为难,他没有做过生意,自是不懂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让铺子多了个对手。
“这样吧,这衣裳我买了。”林又嫃拿起之前伙计帮她选的衣裳,“这件我很喜欢,我只是想知道我这么喜欢的衣裳是哪里做的,这个因为无伤大雅吧。”
小伙计挠挠头,想了半天才说:“有些是越度,有一些是智谛,但是哪一件和哪一件分别从什么地方来我就不清楚了……”说完又犹豫的拿起林又嫃手中的衣服瞧了瞧,才又说,“这件应该是从智谛运来的。咱们越度自己做的都没有包边,智谛的倒是都有。”
“包边?”林又嫃顺着伙计的手看去,果然看见内衬的接口处不是把针线暴露在外,而是用一样的布料包了边。
“就是因为这个,智谛来的衣裳总更受欢迎些。”小伙计还想说点什么,却听林又嫃高兴的说:“就这件,去结账吧。”
晚间林尔臻回来的时候和林又嫃说他师傅竟然也叫他去军营献计决策,国家卫国。
“在军营才能得到更好的锻炼?范伯是这么说的?”林又嫃有些不解,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回答才对,“范伯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从鬼门关侥幸活下来的?不可能啊……”
“我也觉得奇怪。”林尔臻皱了眉,“当时说话的时候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边下棋边说,反而一直看着我,还说仕途什么的很重要,一定要从长计议,该出手拿下就一定不能手软……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一反常态了?”林又嫃也纳闷,“那范伯母呢?”
“提到师娘就更奇怪了,她今天都是倒着走路的,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砸锻炼身体……”
“一反常态……倒着走……”林又嫃喃喃自语不得解,便也作罢了,倒是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哥,好儿一定还活着,而且,有可能在智谛!”
54下卷 第十章
十二月十五是街道上年味最重的时候。去年的这个时候林又嫃正在和林尔臻拉锯;林尔臻说官宴要带家眷,他没有夫人只好带上亲妹妹,林又嫃却讨厌那样陌生的场合。在她的心目中;过年就是和士兵们一起乐;围着火堆吃肉喝酒谈天说地。只是后来还是林又嫃妥协了;然后遇上了周雨薇。
今年;官宴还是摆在过年前一天,不过;林府不用去参加了。
在十二月初八的时候,林尔臻通过翰林院上了辞官的奏章;原因是感觉自己力不从心。在朝堂上的时候;赵穗就极力的阻止,皇帝也说要压上一压,让林尔臻回去休息考虑清楚。而在十二月十四的时候,皇帝同意林尔臻辞官的批文正式下发,连带着还有一部分抚恤金,也算是对林家的一些补偿。
要问林尔臻正值壮年又身在官位,按理说辞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林尔臻的身份有些尴尬,想让他下台的人多得是,这不是赵穗一人可以决定得了的。
林尔臻是一震将军的儿子,按理说应该去军营,当初也确实这么分配的,可后来他又自动请缨要文官,虽说通过了翰林院的考核认为他的识学可以担任,但在文官的心里他林尔臻仍旧是一个应该舞刀弄枪却又爱装斯文的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