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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絮往声源处望去，不禁微微握紧了拳头，他，看到了他一辈子最痛恨的那张脸，午夜梦回，欺负小孩的那个男人的脸。现下他正彬彬有礼的向自己打招呼。

“张公子……”

福源酒楼

“三年未见了啊，来来，莫兄，张某敬你一杯。”

“不必。”

“莫兄还是那么淡漠啊，那……”张福贵转了个方向，“敬七王爷一杯。”

“恩。”司徒静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呵呵，忘了给莫兄介绍了，这位可是当朝的七王爷呢。”

“小民拜见七王爷。”莫絮虽有些不快，也知不能得罪朝中权囘贵。

“免了。”

“谢王爷。”

“啊，对了，莫兄你可还记得当年送给张某的那个娈童吗？”张福贵狐狸眼一眯，笑笑地提起往事。

瑾儿！莫絮桌下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张福贵瞥了司徒静一眼，继续道，“唉，说来也是，看着是个小囘美人，可到了床上就差远了，不会讨巧不会献媚，就像个没了生气的陶瓷娃娃，真真不得趣，我碰了他几次就索然无味了，索性就拿他打发下人了。”

莫絮眼睛里似有火在烧，他握拳的双手骨节几近泛白，他说的不是真的，是骗人的……

“唉，我那下人也是，嗜赌成性，这手头一缺钱吧竟把他就那么卖到馆子里去了，我想这瑾儿怎么也算是莫兄给张某的一份礼啊，赶紧命人去寻寻，结果就是寻不着了。”

说谎，一定是在说谎……

“瑾儿？”一向少话的七王爷皱了皱眉。

“怎么？王爷，有什么不妥吗？”张福贵看着莫絮的脸越来越白，心情大好。

“没什么，前些日子刚从江南来，在那包了名小倌，那人就叫瑾儿。”司徒静声音没什么起伏，叙述也平平淡淡的。

“哦？这么巧？那人什么摸样，多大年纪？”张福贵来了劲了。

“大约十六七岁，有双桃花眼，不过应不是你说的那人，他笑起来千娇百媚的，在床上也是副淫魅样子，”司徒静默默地喝了口茶，也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莫絮，“那人儿是不错，就是那鸨母太絮叨，老是说她怎么把那小蹄子给驯服的。”

“唉，还有这等鸨母，王爷不妨把那人的事说来听听。”

“恩。那鸨母说，那人刚进去时老是想跑，还有些小聪明，几次还差点让他成功了，鸨母看他也不是清倌了，对他也就不那么客气了，下了几副春囘药，找了十几个男人轮着来，好好教训了他一顿，后边他也就认了命老老实实的接客了，还变了一副魅惑样子。”

不是瑾儿，只是同名字的人，一定不是瑾儿……

司徒静跟张福贵对看一眼，接着道，“那人其实挺有趣的，在床上都喜欢唤人公子，不管是书生、樵夫还是官员，就连到了我这王爷床上也是唤的公子，对了，我记得前些日子有两个年轻公子在楼下冲着他唤一个名字，他听到后脸色马上难看了几分。”

“哎，什么名字？”张福贵狐狸眼笑的更深。

司徒静会意的一笑，缓缓开口，“小……忧……”

“啪啦”是莫絮打翻茶盏的声音。

“不……不会的……不可能，怎么可能，忧他……瑾儿他……不可能！”莫絮再也坐不住，转身便向楼下冲去。

“王爷好演技。”张狐狸眯眯眼，笑的开朗。

“哪里哪里，不及贵儿的好计谋。”司徒静执起张福贵的手轻轻摩挲。

“放手。”

“不放。”

“放手啊司徒静……”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喜欢张福贵这货……

☆、十四 归来

不会的，不会的，瑾儿怎么可能遭遇这种事，小孩那么乖，那么聪明，那么……

莫絮反复告诉自己，都是假的，不是真的，都是巧合，全是巧合，不可能是真的……

“公子，公子！”莫亭找了几条街终是找到了莫絮，“公子，快……快随奴才回家……落合公子跟……洪连公子回来了，还有……有……小……小公子……”

瑾儿？果然，那些都是巧合，假的，小孩回来了，他好好的……

莫絮想也不想，转身就往莫府方向赶。

“公子……等……等等奴才啊！”

月奴看着厅堂上的少年不知怎么开口。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