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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芩凨点头,“放到野外了,等会就能找到。”
少年道:“有马不能骑,你们走官道肯定是有埋伏的。”
毕方撩开深草,慢悠悠道:“那你打算走哪里?”
“走深山,越偏越好。”少年道:“你武艺高强,被围攻的话,要突围也方便些。”
毕方站在顾芩凨身侧,道:“那你带路。”
少年点点头,道:“这里我虽然来的少,但是水草皆有地域差异,跟着它们走,总不会有错。”
于是,他们三人走过树林就到了山谷,随着河谷蜿蜒向前,他们根据少年的身体条件走走停停,三天后虽说还未走出河谷,但是一路下来确实没有遇到恶鬼。
趁着少年歇脚的时候,顾芩凨和毕方找了些吃的东西,毕方挑挑拣拣的寻了好的留给顾芩凨,道:“过了几天山野人的生活,都不知道肉香了。”
顾芩凨把果子洗净,多递给毕方一些,道:“我们在山里这样兜兜转转不是办法,要不然还是上管道算了。”
毕方道:“你以为我们是迷路了?”
顾芩凨不解道:“三天都没走出去,太邪门了。”
“这小子眼力不差,兴许是故意在这里边兜圈子的。”
顾芩凨不相信,反问道:“他受这么重的伤,还在这里耗时间?”
毕方吃着果子,道:“芩凨,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朝廷的人也有朝廷的路。不过呢,江湖人走朝廷路是怎么也比不过朝廷的人闯江湖。”
“你别绕圈子,我不懂这些。”顾芩凨道。
“这个人看着年纪小,但是心智肯定比你成熟,你只管管好你的脑袋,人家要管的可是万里江山。”毕方轻笑着说道。
顾芩凨闻言拿着果子没喂到嘴里,他惊讶道:“你说什么?”
“傻子,当今太子,姓谢名詹,人家都自报家门了你还傻愣愣的,不知道你们雾踪的人都这样不闻天下事呢,还是你比较出尘?”
顾芩凨瞄了一眼那躺在树边的少年,不可置信的自语道:“他竟是当今太子,为何会被人追杀到荒山野岭,难道没有人保护他?”
“这就得到了汾锡才知道。”毕方道:“皇家的人人心难测,你莫对他太好,也别欺负他,就这样拖着他,送到汾锡我们就走,别和他纠缠不清。”
“你答应帮他是因为他的身份?”顾芩凨想起那日毕方要他自报家门,毕方道:“我从见他开始就知道他是当朝太子,不过那时我并不想救他。”
“那你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顾芩凨不解道。
毕方轻轻一笑道:“因为,你想救他啊,就是这么简单,你想做的事我当然要去做。”
顾芩凨闻言心里一阵复杂的情绪涌过,虽然那时他很想救那个少年,但几次三番的让毕方帮忙,他已经觉得很亏欠,没想到毕方并没有等他开口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还那么为他着想,顾芩凨千言万语在心头,却说不出口。
毕方瞧着顾芩凨感动的样子,笑着吃果子,道:“倒霉蛋,哄你的,我可是牵挂着他报答的奖赏才出手的,试剑山庄银库亏空,我可要想办法补洞才行。”
顾芩凨才不会听毕方说的那些鬼话,趁着那人已经睡着,主动凑过去亲了毕方的嘴巴一下,毕方被偷袭后愣了一下,顾芩凨道:“不管你怎么说,多亏了你他才免于血灾,虽然我不喜欢看你杀人,但你这次杀的恶徒,也算是为武林除害。”
“芩凨。”毕方轻喊道。
顾芩凨应着,“嗯?”
“善恶之间,界限只在于一念。”毕方道:“总有你不能理解的那天。”
“我知道。”顾芩凨点头道。
“但愿那天,你也能如今日这般看淡他人的生死。”
顾芩凨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话,善恶虽是一念之差,但是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做了就没办法回头。”
“是吗?”毕方反问:“你身上有一种想法我很欣赏。”
“什么?”顾芩凨好奇道。
“就是纯粹,也能称为一种执念。”
顾芩凨摇头道:“毕方,我并不是执着,我只是在坚持自己所理解的一切,要不然,我所相信的都会成为虚枉,师傅常说,人生本就如白驹过隙,匆匆几十载的过眼云烟,生所念就是干干脆脆的去追逐,不能留下后悔和遗憾,不能给自己一个解不开的包袱,我生来无父无母,是师父和岛主将我养大成人,江湖常说雾踪诡秘,但我所知道的雾踪,那里碧海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