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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座黑水城堡,曾收留过大唐高僧西行的足迹。传说在海子边曾经有一个黑水国,居民都是一些黑奴。又一种说法是黑水河流经附近,把这时叫做黑水城。
甘州回鹘族,曾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民族。它本是铁勒的一支,散处于漠北色陵格河、鄂尔浑河、土喇河流域。唐太宗贞观年间,回鹘首领曾率五千骑兵与突厥交战,后又有铁勒部落来附,被子唐太宗安置在甘、凉二州。武则天时,又有漠北回纥等部落迁居到甘州。后来,漠北回鹘汗国灭亡,离散中一支南下部落向西迁入河西走廊。由于控制河西的吐蕃抵抗,这支回鹘越过沙漠,进入额济纳旗,然后沿弱水来到甘、凉、肃州一带。先后迁入这里的回鹘人结合起来,势力逐渐强大,以至占据了甘州,建立了回鹘政权。并逐步统辖了秦州、凉州、贺兰山、肃州、瓜州、沙州等地的回鹘,成为当时控制河西的一股重要势力。因其牙帐在甘州,史称甘州回鹘。
甘州回鹘政权,利用这时良好的自然界地理优势,收拢了金山国,以及凉州的吐蕃,最终统一了河西走廊,维护了丝绸之中和的畅通无阻。当时的畜牧业经济发达,养马业规模很大,营造绿洲,兼营农业,生活十分富裕。到了宋朝天圣年间,甘州回鹘政权被元昊袭破,回鹘可汗*,有数万回鹘人翻越祁连山,投奔今青海西宁的吐蕃政权,融入了异族之中。
嘉峪关城堞威严,列车在这里大幅度拐弯,好让我们回望漫长漫长的历史风烟。我们却在不经意地抬眼中,看见了祁连的雪峰。它白皑皑的,似雪也似云,那白色的光芒一下子刺疼了我们疲惫于干燥的眼睛,千年的湿润顿时浸透了旅人的心情。市区方圆数里,树林掩蔽着的是楼群、厂房和街市。嘉峪关旧城,就座落在城西的开阔地上,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戈壁,风沙里茫茫然。
旅客中有人说了:“过了嘉峪关,母猪赛貂婵。”这是今人面对荒凉的戏谑之言。车站上有卖烧饼的,软软的,散发着香味,不知是麦面的还是玉米面的。 。。
十九 玉门
终于望见了一条大河,河流湍急,清澈的绿水从南向北流去,水势不小。
瞅着地图,惊奇地问旁边的旅客:“这叫什么河?”
答复说:“是北大河。”
这出现在戈壁滩上的河流,简直就是一条神奇的生命,太让人兴奋了!有水就有生命,河水经过的地方,远远近近地有了绿色。田园,树林,村庄,安然地生长着。我发现田里的玉米密而矮小,颗粒饱满,它们是最懂得节水节能的。毛驴在拉犁,水塘里有鱼跃,渠水潺潺,水库映着兰天,真疑是到了鱼米江南。田地与戈壁滩的交汇处,有的盐碱地被放弃。草滩中,羊群很肥。
车上有十多个人从玉门关下车,无管男女老幼,都一脸黝黑泛红。他们可能是从嘉峪关或兰州、西安回来的,大包小包地带了不少行李。尽管这里已经失去了半个世纪以来石油城的辉煌,搬迁中的小城四处成了废墟,可他们的家还在这里,有谁轻易会舍弃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呢?他们走过站台,脸上的容情是坦然的,有一种如归的放松感。偶尔有骑自行车的人,出现在寂寥的小街上。城角烧石灰的炉火正旺,白色的烟雾笼罩了小城的天空。
玉门,我们崇敬的地名,有如年老体弱的英雄,石油的血已几近干涸,守望的是光荣逝去后的悲壮。
忽然,我看见南山下一片闪耀,在斜阳里十分壮观。厂区,烟囱,塔形的建筑,可能是电厂或炼油厂什么的,一派生机盎然。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仍有奇迹在发生。前边出现了一群羊,密疏不一的骆驼草点缀在沙滩上,只有一个牧人,他也不望一望身边呼啸而过的列车。
疏勒河,清明而疲惫地涌流着。河流上下,多了油罐车的来来去去。从地图上看,此处距玉门关、阳关不远,位于西南方向百十里左右。思维刚刚潜入历史长河的边缘,眼前又出现了极富现代感的风景,几座白色的风车在高高地滑翔。它的新,它的美,让古老和荒凉远远离开。紧接着的白色是棉花,大片大片的棉田迎面扑来。棉花也同其它植物一样,茂密而低矮,却银桃累累。采棉人点缀其间,半人高的装满棉絮的蛇皮袋一排排栽满地头。有沙漠与棉田相间,引来渠水,围起田垅,就有棉花盛开了。
日落时,祁连如黛,戈壁黝暗。残阳在一遍遍涂抹着天地的黑白层次,把一弯新月点缀在山峦之颠的蔚蓝色天幕上。浑圆的日头淡薄了,却与一轮新月相映成趣,真是日月同辉的奇观。
天黑后,车至敦煌。这里原来叫柳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