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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偶然见识得张松鹤的华山剑法,实是剑法中出类拔萃的妙数,这宋贤虽年纪轻轻,但为张松鹤大弟子,功力当然不能小觑。何况其时宋贤在江湖已有些许名声,若没得两把刷子,如何能闯出这声名。因此也不愿出手发招。
那四大金刚见楚弦迟迟不动手,很是不耐烦,道:“楚兄,你跟那臭小子客气什么,再不动手,华山派张老头儿就要下来了,到时候你我兄弟就不好应付了。”
楚弦听在心里,暗想此话也有道理,自己与宋贤再如此僵持,只怕张松鹤真的下了山,那这次任务就极为棘手了。他心中其实对宋贤武功并不惧怕,尤其得知宋贤竟败在四大金刚手中后,更是有恃无恐,只是当时宋贤有伤在身,此刻却是不同。但四大金刚所言却甚是,因此道了声:“宋大侠,得罪了。”话音甫毕,掌随身动,呼呼向宋贤使来。宋贤摆动剑锋,迎了上去,他自上次神冰教受伤之后,虽已恢复得差不多,但内力始终没有完全恢复,因此剑势出去,尽量讨巧,却是不显剑尖上的威力。楚弦使出成名绝技摧心掌,刚中带柔,一招甫毕,一招又来,看似刚猛的掌法,其实藏含极为阴柔的内劲,宋贤长剑挑拨,与楚弦掌心一碰,便立时能感觉到对方阴绵的掌劲,心中大呼厉害,旁人只瞧得楚弦掌势威猛,却哪里能知道,真正致命的,是那看不见的掌心劲。楚弦初时尚斗得谨慎,只与宋贤对招拆招,斗了一会,便发觉宋贤攻势微弱,当下加紧掌势,招招均是杀手。
苏晗昕身子动弹不得,耳朵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纵有万分着急,此刻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宋贤见对方来势异常凶猛,倒也斗志昂扬,此番是生死相搏,双方若有一丝轻怠,便能立时毙命。于是将手中长剑唰唰刺出,化守为攻,剑势凌厉,楚弦掌法不断,以强对强,两人当真斗得难解难分。本来以楚弦武功,要胜宋贤的华山剑法,当不在话下,只是宋贤以命相搏,全力相击,周身要害全然不顾,倒教楚弦一时难以攻近。
二人斗得一时,楚弦摧心掌的威力渐现。宋贤毕竟伤愈不久,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华山剑法重在灵巧,气力上不能足而有余,剑法中的灵气就显然要下降许多。楚弦识得机要,掌下更是毫无虚发,凌厉无比的掌势如泰山压顶般朝宋贤袭来,宋贤硬接不住,闪身跃开,手中利剑并不停歇,攻往楚弦的左侧。华山剑法于宋贤而言,已颇为圆熟,这些年闯荡江湖,更是历练了不少,因此这灵巧的剑法此刻在手中发挥的威力也是非同寻常,加上楚弦以掌对剑,吃亏在先,宋贤这才得以施展浑身解数。眼见二人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宋贤一套华山剑法已是耍完,而对方掌招兀自源源不断。宋贤心中不断叫苦,眼见得四大金刚便伺候在旁,自己便是想撤,已是不能。何况此番还有小师妹在此,今日之战,命丧师门脚下,于华山派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他心中想着此事,手上动作便慢了下来,只见得楚弦快掌如风,一掌重重地打在宋贤肩膀,宋贤手臂一麻,回过神来,剑已落地。楚弦见宋贤受创,当下并不停手,反身又是一掌,击往宋贤背部。宋贤听得掌风,转身正要相迎,但听得啪的一声,一掌正好打在心脏处,可谓摧心掌正摧心。其实楚弦并未想一掌毙命,他见宋贤年轻有为,武功又已非一般,因此心中暗想把他治个重伤昏迷也就罢了,回去也好向教主有交代,岂知宋贤转身,一掌击心,五脏六腑已碎。宋贤猛地胸前中掌,筋脉已损,再要还击已是没有半分劲力,突然哇地张开口,喷出一股鲜血,双膝跪地,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楚弦收了手,心中虽有些遗憾,却也坦然面对现实,道:“宋大侠,今日之事,就当是报应,一命还一命。敝教与青峰派的过节,自今往后,便也一笔勾销了。”
宋贤气息已渐微弱,想要说话,却怎么也无法提起气来。身子一晃,便觉眼前一片漆黑,倒地不起。苏晗昕在旁一直听着两人缠斗,忽听得双方罢了手,心中总算一缓,却始终没有听到宋贤的声音,便又着急起来。直至后来,楚弦与四大金刚驰马远走,身后是半点声音也没有了。苏晗昕心里悲恸,心中大概猜出个十之七八,逗留在眼角的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及至黄昏时分,苏晗昕身上**道终于散了力道,四肢一即恢复知觉,转身便看见倒地的宋贤,当下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哭喊道:“大师兄!”她痛哭失声,一直喊着大师兄,便见得天黑下来,也不返回华山。
次日一早,陆逸云便简单打了个包袱,往华山走来。但见云高气爽,华山数峰耸入云中,实是巍峨不可攀,陆逸云心中暗叹造化之神奇,却也嘀咕着华山派得此之势,果然是人才辈出,出类拔萃,傲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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