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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这家主之位是白琉璃那个恶女,而不是白珍珠姑娘,如今白琉璃死了,白家家主之位,当是白珍珠姑娘的了,这下白家应该是有得救了。
先且看着吧,来来来,喝一碗再说!
来!喝!
白珍珠……
白琉璃飞身于无人注意的阴暗处,一路听着百姓的议论往白家府邸的方向走去,眸光微敛,凉沉如秋雨,一身黑色着装暗沉得几乎要与夜色融合在一起,无一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就在她拐过一个漆黑的转角时,微微垂了垂上眼睑,眸光一沉,身影即刻消失在转角。
忽的有一抹黑影从后紧追而至,在转角处却又猛然止步,只见转角处空空,哪里还有白琉璃的身影。
005、各有所谋
白琉璃抓着屋顶下的横梁,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俯视着正停在自己眼下的黑衣人,眼神凌厉,一边注意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一边将收在袖中的小匕首滑到手心里。
这究竟是何人跟踪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跟踪她?白琉璃眼神一凛,正欲出手抓黑衣人一个出其不意,忽闻前方有兵刃相交之声,便将动作顿了顿,继而又闻有脚步声从方才的拐角处由远而近传来,急忙的脚步声不像少数人,只见黑衣人往身后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抬头往头顶望上一望,便飞身消失在了另一处转角的黑暗之中。
状元府的人追来了?禹世然发现赤玉被盗了?呵——想找回赤玉,没那么简单。
当吵杂的脚步声伴随着红亮的火光出现在转角时,不远处的兵刃相交之声也正消停,白琉璃眸中眼波沉沉,倏地将小匕首咬在齿间,而后将匕首鞘套取出,盯准不远处那朦胧不清的身影,用力飞掷出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这具身子的体力已然不支,她不能再在这房檐呆持下去,必须立刻离开。
“叮——”只听暗夜里刺耳的一声兵刃碰撞之声,一道刺目的白光一闪,那被白琉璃飞掷而出的匕首被那一道瞬间刺目的白光搪开,而后倏地没入那些举着火把而来的状元府护卫跟前的青石地板中!
而后,状元府守卫毫无疑问地将向那声响传来的地方冲了过去!
当确定无人注意这平静的转角时,白琉璃才迅速地一跃而下,立刻背身到转角后,让自己完全从那一群人的视线中消失。
可,就当白琉璃自房檐上一跃而下时,她清楚地感受得到一股如刃的寒意,来自她将匕首鞘套掷去的方向。
被发现了?不过这又如何,她已然安然离开了多事之地,她的目的达到了,禹世然刚刚当上武状元,应该不敢滥杀无罪之人,那被包围的人应当不会有生命之危,倒是心疼那被她掷出的鞘套,毕竟是专门为这把小匕首打制的,只能再想办法看能否找得回来。
秋夜凉如水,还带着雨后的湿凉之意灌进脖弯内,更显深秋的寒凉,无人注意到暗沉沉的苍穹下,一只纯黑海东青正在时高时低地斛旋,在白琉璃离开后才大开双翅离去,往城东方向飞去,最后飞入一座摇曳着一盏青绿色灯罩的风灯的庭院。
只见这座庭院假山大石林立,有的雕琢成梼杌,有的是浑沌模样,甚至还有穷奇和饕餮模样,竟都是古时神话中的四大凶兽,有的雕刻成坐卧状,有的雕刻成沉睡状,还有雕刻成狰狞厮杀状,皆栩栩如生,在那盏唯一的青绿色灯罩风灯散落出的光线中,显得诡异异常。
然,这些四大凶兽石刻不论是坐卧状还是厮杀状,均呈置得有序,且都面向同一个方向——庭院正中央,而庭院正中央置放的不是其他,同样也是石雕,只不过比周遭的这些凶兽石雕要大上数倍,面朝南而立,竟是獬豸!
那盏唯一的风灯就挂在獬豸那尖尖的獠牙上,在夜风中摇摇晃晃,照得獬豸那一双凌厉的双眼显得森冷,宛如在冷冷地睥睨着脚下世界。
此刻,一个黑袍黑靴身材颀长的男子坐在石刻獬豸的头顶,背靠着獬豸脑袋上的独角,左臂往前伸直着,那纯黑的海东青在满是石雕的庭院上空扑扇了几下翅膀,便落在了黑影的手臂上。
“墨羽,回来了。”男子的声音冷而淡,青森的灯火摇晃,男子脸上的青面獠牙面具忽明忽暗,只见男子微微收回左臂,右手在海东青背上光洁的黑羽上轻轻抚了抚,只听海东青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男子声音平缓凉淡,仿佛自说自话道:“她去了状元府,状元府出动了全部的侍卫。”
男子轻轻挠了挠黑羽脖子上的绒毛,黑羽低下头轻啄了啄男子的手,喉间又发出了咕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