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罅恕N一箍�继颓�虿倨保�饩椭っ髁俗约禾焯斐霾俣土渡硖澹�鲂奈�婀�】倒ぷ�50年。有时候为了睡觉,偶尔没去上课,也总有几个哥们帮我答到,做小测的试卷,虽然我们之间总是茫然地相互而视:什么?刚才考试了?什么?高数?刚才考的不是英语?后来他们大部分在食堂刷标语时被抓住了。我只好自己去上课,并且帮他们答到,作试卷。
大一大二我过得懵懵懂懂,大三时我才开始注意女生,不过为时已晚,我认识的漂亮女生都已名花有主。那阵子的爱情泛滥让系主任忧心似焚,他一天到晚都在跟踪校园林荫道上的情侣,在黑夜中努力睁大双眼,分辨那些沉浸在爱河里的小鸟们是不是我们系的学生。要做到这一点真的非常困难,因为一到晚上,女生楼前就会簇拥着大约一百万个男生。后来他因为用眼过度而变得像蝙蝠一样,一到白天就晕头转向不辨南北。这一症状一直伴随着他度过整个夏季,直到系里引进了红外夜视镜后才有好转。
那时候开始,我的表现一直相当良好,他一直没有抓到我的什么把柄,却对我更加疑虑。他不信任人的这个毛病和大师兄一样。
系里头开始加大管理力度。某人上课时微笑,被判三天关押;某人听课时因困倦而打了盹,枷颈示众;一个刚来不久的旁听生居然用吉他弹了一只舞曲,驱逐出系;一个男孩当众写诗,他的作品被判处火刑。我当然明白这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在电梯厅口,创系祖师的目光越发地忧郁,不知道是谁把徐志摩的一首诗贴在了他的对面:
“这是一个懦弱的世界,
容不得恋爱,容不得恋爱!
披散你的满头发,
赤裸你的一双脚;
跟着我来,我的恋爱,
抛弃这个世界,
殉我们的恋爱!”
我知道这个诗人和我们祖师的老婆有一腿,把它贴在这儿纯粹是要给我们系里抹黑嘛。但是系里头根本没人读过这首诗,也不知道它是谁写的,所以没有下重工夫来抓肇事者。
我开始在小说中描写裘大的爱情。
六 几处胡笳吹明月
我牵马走入绿色的林地,猎人正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烤一只瘦弱而缺乏水分的山麂,他的脸上沾满炭灰,看上去和火上烘烤的猎物一样枯瘦无神。一个又干又瘦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手里把着一勺浑浊的水,她的脸上和手上不知道为什么也沾满了炭灰,头发又黄又软,仿佛一丛枯干的野草。他们木然地望着我和随从的到来。猎物在木屋前的篝火上冒着青烟,他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赶去两只脸旁萦绕的马蝇。
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即使是在树荫下也仿佛身处炽热的砖窑之中。我把马系在焦黑的榆树上,把系着的腰刀解下来交给同伴,他面带惊恐地想要阻拦我。他说:“裘大爷,那儿去不得呵,那儿去不得。”
我独自走向前方,黄泥路和荒芜干旱的田地里都长满了野草,低洼地的泥塘散发着稻草腐败的气息,路中间站着一只瘸腿的老山羊,满脸愁容的牧民跟在它的旁边,懒得去寻找一片树荫。他们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望着我走向一片死寂和那座被诅咒的城堡。
我踏上通往黑森林的石板路,背后仿佛起了一丝风,依旧干热懊闷。我跨过地上几把生锈的铁剑,走入满是荆棘的黑森林,荆棘在我的脚下匆匆忙忙地爬开,躲到肥厚的野山芋叶片下。我走到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峡谷前,吊桥吱吱嘎嘎摇晃着放了下来,我走在吊桥上,头发和眉毛被桥下的火焰烤成焦末,胳膊上燎出一连串的水泡。我走过吊桥,走进城堡钉着铁叶和铜钉的大门。一位看门人歪倒在门后,鼾声粗重,烂睡如泥。他的屁股后面挂着一串巨大的钥匙圈,一个失去盖子的酒壶歪倒在他的身边,壶中永不枯涸的酒泉潺潺地流淌个没完没了。
我走入黑暗的大厅,宫殿里又冷又暗,冷冰冰的气息接触在我烤热的皮肤上,惬意非常。两列顶盔贯甲的荷戟卫士垂着头依靠在柱子上,蜘蛛从他们的额头上爬过,只有不时被从胡须上吹落的一星半点的尘土,证明他们还有生命存在。靠近宝座的地方躺着几位衣着华丽的大臣,他们衣着整齐,每一个扣子都扣得好好的,双手贴着身体两侧,发出轻微的鼾声。头带王冠的国王歪在他嵌满宝石的宝座上,眉毛低垂,一只拳头支着下颌。
云在西边的天空上无声地聚集,我没有惊动他们,悄悄走到后花园。花园里长满了一人多高的灌木和杂草,玫瑰花圃变成了云雀和斑鸠作乐的草窝,一只黄腹蜥蜴快步跑过晒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