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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有些苍白的脸,点头允了。满是怜悯地看着她,心中亦是难以平静。
“嫣羽,我们走!”督伦拉起穆榕榕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殿外走去。
元愉的视线一直黏在穆榕榕身上,直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却在此时,宫人通报——“兰昭仪驾到——”
不等穆榕榕反应过来就与来人撞了个正着。
☆、【下部】斯人依旧7
穆榕榕一个不稳,踉跄退了两步,幸而被督伦扶住。
而与穆榕榕相撞的兰昭仪高宜兰,亦是一个不稳,宫人连连将她扶住。
“谁这么大胆!”兰昭仪依旧是从前飞扬跋扈的模样,挣脱宫人站直了身子。
穆榕榕不削与她多言,拉了拉督伦的手想要继续离开。
“你站住!撞了本宫还想逃!”她指着穆榕榕,而她身边的宫人已是想要去抓扯穆榕榕。督伦不耐烦地手肘一顶,将烦人地宫人顶开,护在穆榕榕身前。
“我并非有意撞你,得饶人处且饶人!”穆榕榕回头看了一眼兰昭仪。
“啊——”一声尖叫,兰昭仪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女子是谁,不由得霎时脸色面若土灰,“鬼啊——鬼——”她踉跄退后几步躲在宫人身后,浑身瑟瑟发抖。
穆榕榕不愿再多言,见她这般恐惧的模样,也不愿再多言。转身时瞥见兰昭仪身边有一个小男孩,身着了赤色五爪龙袍,想来定是她的孩子吧,从衣着上来看已是太子了,难怪她依旧这般飞扬跋扈。
穆榕榕拉了拉督伦的衣角,“我们走吧。”与督伦一同转身离去。
兰昭仪依旧惊恐的叫声,让穆榕榕想要大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兰昭仪这般惊恐的模样,早已是把她曾经暗地里算计穆榕榕的事实暴露无遗。那些看到她害怕的人,都无疑曾经做过亏心事,比如于聆风也是其中之一。
与督伦一同离开喧闹的大殿,披一身月亮清辉。
……
如水月色散落地面,就似一层薄霜。
同督伦一路回到驿站,二人相对无语,各怀心事。
穆榕榕怔怔地靠坐在椅背上,手中的茶水溢到了裙上也浑然不觉。
心里好痛,那种无边的空洞,让她喘不过气来。元愉为什么会和于聆风在一起?她一遍又一遍地问。
没有答案,没有缘由。只是心中阵阵自嘲。
大概是自己太无知了吧,男人原本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个体。抑或,是自己太自私了吧,已经选择了督伦却还要元愉依旧深爱自己。凭什么他一定要自始自终爱着自己,凭什么别人不能选择其他的女人?
穆榕榕呆呆地坐在那里,浑然不知自己眸中已是渗出了两行泪来。
心中那种窒息的痛,就似连灵魂也空洞了,心被一刀刀凌迟。
☆、【下部】此恨绵绵1
督伦抱着睡熟的兆儿进屋来,恰巧看见穆榕榕正在发呆,晶莹的泪还挂在眼角。他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他自己的心中又何尝不难过。
终是抱着兆儿退了出去,那背影寂寥无奈。
……
大司空府中,从宫中赴宴的马车缓缓进了后院,家奴撩开马车后面的帘子,元愉抱着小女孩步下马车来,身后的于聆风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步下马车。
步入房中,几支烛火闪烁,嗞嗞作响。元愉将这个被唤作忆汝的小女孩放到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慈爱地亲了亲她的脸蛋。
忆汝已进入梦中,嘴角却有笑意,似乎在梦中也有开心的事情一般。
元愉似乎有些累了,在椅上坐下,丫鬟奉了茶水,他一口喝下,就仿若那是烈酒一般。
于聆风看着元愉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是了解各中缘由,除了穆榕榕还会有谁。她的笑有些酸涩,亲自给元愉拿了温热的汗巾,为他擦手。
“哦,我……我自己来。”元愉一惊,从思绪中挣脱回来,自己拿过汗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了。
于聆风在他身侧落座,又为他将茶水斟满,“今日你饮了不少酒,早些歇了吧。”
元愉轻叹,毫无声息,今日的确喝了不少酒,原本想要将自己灌醉却为何越来越清醒。这是为何?
“你的伤才刚痊愈,还是……多为自己着想。”于聆风看了看小床上睡熟的忆汝,“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忆汝着想啊,难道要让她失去母亲,也失去父亲……”说着,竟落下泪来。
“你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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