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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说。房玄龄率南衙众将和朝中要员见过了燕王,最后才低声道:“皇上驾崩,原来燕王竟已知道了。”
李沐风点点头,问道:“何时的事情?”
“也是刚刚知晓。”
“唔。”李沐风沉吟了一下。正如自己先前预料的,皇帝驾崩,房玄龄就失去了继续对抗的理由。至于太子的命令,国相未必一定要遵从。
李沐风四下看了看,见朝中几位要员几乎都在,却没有赵梦阳和陈京。这一点让他略感意外,这二人平素趋炎附势,不想今日太子失势,倒也能顾恋旧主,颇有气节。然则转念一想,这两人早和太子绑在了一起,恐怕他们自己也知道难以撇清了。若左右是死,的确该选个堂皇的方式。
赵梦阳还罢了,倒是这陈京……牵扯到陈寒衣的关系,颇为难办。不过李沐风对这二人虽无好感,却也谈不上仇恨,本也没打算如何。除了太子,这长安也没什么不可饶恕之人。
“太子呢?”李沐风问道。
“太子在东宫。”房玄龄道。
“东宫么?”李沐风冷笑一声,道:“他倒是突然知道了君臣分际,我尚以为他要在太极殿等着本王觐见呢。”
此言一出,群臣甚是尴尬,太子日日在太极殿上朝,也少不得自己这些人捧场。燕王这么一说,便是连同他们也骂上了。不过,他们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反正燕王此刻执掌大局,随他怎么说都行。
房玄龄不亏老于宦海,依旧面色如常,秦仲却有些按捺不住。倒不是他心机不够深沉,只是他本为二皇子的人,先是听任太子在金殿上作威作福便已经够了,谁知苦苦等待,竟是燕王打入长安。
燕王要攻皇城,便是有谋逆的罪名,不过须皇上仍在。李建成突然驾崩,让房玄龄等人失去了抵抗的理由,或许,早有人暗暗松了口气。
很多人都清楚,若竭力抵抗,或许能够支撑到二皇子攻入长安。那么对燕王来说,则是个腹背受敌之势。可道理虽然如此,却没人想这样做,归根结底,是这种状况对大家并无半点好处。
二皇子得了天下,他们能算拥戴有功么?真正拥戴过二皇子的,朝中文臣怕是没有几个。对于他们来讲,宁可把燕王捧上宝座,也不想让二皇子执掌江山。否则,恐怕文官的地位将在大唐降低到一个空前的位置。
在他们当中,秦仲算是异类,可惜一个人却无法左右全局。这便是燕王在战略上的优势——你可以知道该怎样抵抗,你却又偏偏不能这般选择。
“皇上可有遗诏?”李沐风突然问道。
房玄龄毫不犹豫点点头,道:“皇上于弥留之际,曾言传位于燕王。”
空气突然间冷了下来,充满了一种阴谋的味道。所有人的表情在一瞬间凝结,仿佛空气也突然结成了冰块。薛礼等人固是疑惑于房玄龄那事先排演过一般的对答自若,而那些朝官们更惊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向房玄龄。
然而,却没人说话。比气氛更加冰冷的,是燕军战士武器上的闪闪寒光。
所有人都知道,房玄龄所言不实。皇上早就神志不清,又怎可能亲口传位?再说,皇上驾崩,众人都不在身旁,即便皇上真的说了什么,房玄龄又怎么知道?可在房玄龄的威严及燕王的刀兵面前,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大统在这一问一答之间,就已经被定下了,轻描淡写的若儿戏一般。
可这“儿戏”,又是如此不容置疑,又包含了太多的必然。
“且慢!”秦仲突然朝前迈了一步,朝房玄龄拱了拱手,道:“房大人,可有皇上亲书的传位诏书?”
在这肃然的气氛下,秦仲的话语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刺耳。秦仲身后的官员都不禁朝一边躲去,生怕被燕王视为他的同伙。就这样,官员们左右分开,将秦仲孤立在了当中。而秦仲却毫不畏惧,昂然的看着房玄龄。
“有皇上口谕,还算不得数么?”房玄龄淡然扫了他一眼,神色不变。
秦仲冷笑道:“皇上口谕自然做数,可要是房大人的话,也做得数么?”
“哦——”房玄龄微微一笑,道:“你是说我矫诏了?”
秦仲啪的一甩袍袖,道:“哼,房大人自己心里明白!”
“秦大人。”李沐风一直静观其变,此时突然开了口。
“秦仲见过燕王。”秦仲转过身,给李沐风施了礼。他的举止在礼数上无可挑剔,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漠疏离。
“倒要请教秦大人。”李沐风嘴角衔着一丝淡淡的笑,“依照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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