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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交往是礼仪上亲,
没名义的男女是露水亲。
有真亲,有假亲,
真正的亲是心上亲,
虚假的亲是嘴上亲。
小时候全靠父母亲,
老了全靠儿女亲。
小子亲,闺女亲,
你要有钱他们亲。
孙子亲,刮地亲,
你没钱他顾不上亲。
年轻时候数谁亲?
恩爱夫妻甜也亲。
吃也亲,看也亲,
白天亲了黑夜亲。
夫妻有缘一世亲,
夫妻无缘更不亲。
这个亲,那个亲,
都是双方互相亲。
父子亲,娘母亲,
兄弟姐妹都是亲。
世上说来数谁亲?
数来数去数母亲。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母亲:我心中的一盏灯
村民的饮食习惯,过去一般是这样的,早晨小米稀饭,玉米窝窝,一碗酸菜。有讲究的人家,另加一碟咸菜,或一碟香椿。在我印象中,香椿是招待客人的好菜。中午一般是喝面条,就是高粱去壳磨成面,再加上榆皮面儿,或切成小块儿,或切成条状。晚上还是以小米稀饭为主,然后将中午剩下的饭菜,放在锅里热上。有些人家也吃小米粥,也吃高梁面搓成的鱼鱼,也吃高梁面蒸成的托托(城里人叫它:发糕)。过去白面和大米很少,或者说纯粹就没有,就连过大年包的那个饺子,都是一半是白面的,一半是高梁面的。并且是,白面饺子还不能吃,为什么?走亲戚还要用啊!
记得我小时候,身体不怎么强壮,经常吃一种形状像圆锥体的驱虫糖块。过几天,随着排泄物出来的,就有许多颜色发白、模样呈长条形的那种东西,医学上好像叫蛔虫。就是现在想起那个东西来,肚里还一阵恶心。那种驱虫糖片又不能经常吃,吃上肚子要疼,不吃肚子也要疼。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时,母亲就给我檊一小碗白面,切成尖尖形状,倒点醋,放些葱末儿,再切几片鲜姜,连汤带面喝进肚,出一身汗,肚也就不疼了。仿佛那白面儿会治病似的,又好像是我想吃那碗白面儿,有意装出来的病。
过去生活不好是事实,过去人们身体素质,没有任何抵抗力也是事实。就拿我亲身经历过的一件事情来说,就足以证明天天吃窝窝头,和天天吃猪肉大米,那绝对是两个概念。况且在那个年代,就是窝窝头也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到的,更何况猪肉白面和大米?
我说得这个事情,就是身上经常起的一种病,医学上的规范名称叫什么?我不知道,村里人都叫它疮。根据疮里流出来的黄水水,又称为黄水疮。过去这疮,一不小心就会长在你的身上。或许是你上火感冒,或许是你不小心碰破一点肉皮,或许是你身上痒,多种情况,同时存在。比如说你身上发痒,你一挖,第二天,你挖过的地方,就会起来一种小水泡。当时你会不以为然,过不了几天,你会看见那个玩意儿一天比一天大,又一天比一天痒,而且小水泡的顶顶上还有颜色。父母一看,才知道起了疮。然后赶紧吃药,然后赶紧打针。这种病还有一个发展过程,当时吃上药,并不可能一天就好。你就心急,心越急越上火,火越大,疮也就越大。你又怕误了上学,况且上了学,别的同学还说那疮会传染。你只好呆在家里,等疮好,等病好。现在很少有人生疮,或者说,绝对没有,主要原因就是营养的因素,生活的因素。
由吃饭,也由身上那种疮,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母亲。那个不像年代的岁月,留给母亲太多太多的灾难,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真有“眼不见、心不烦”之感。好在寒冬过去,就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如今,母亲已步入年迈,和父亲种着几亩地,算是锻炼身体;农闲时,和村里人玩几圈麻将,也算是锻炼身体的一种形状。五个子女都已成家立业,生活好不好,自然不是过去意义上的那种贫困。算不上小康水平,也能说是小富家庭,这是父母引以为豪的。
母亲名讳邢利贞,生于一九四三年农历七月二十二,属羊,那年是民国三十二年。她老人家三岁跟父亲定亲,九岁父亡,跟她祖母一起生活。在东北工作的三老舅舅,给母亲寄回二十块钱来,让她老人家继续念书。母亲也有志气,居然考上白石高小。后来又考上忻定师范学校,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所学校就让政府给解散了,母亲只好返乡劳动。
母亲十八岁那年,也就是一九六零年农历六月十六这天,她老人家和